对着他，声音有些嘶哑。

“我喜欢她……而且无论什么事情我都愿意为她去做……”这是黑豹的回答。他的回答刚好被逃出囚室的波波听到。

客厅外的一群人，全都静静地站着，就好像一群来看戏的人，冷冷地看着戏台上的两个角色在厮杀，无论谁胜谁负，他们都漠不关心。

他们都练过反手道，他们是死党，罗烈本可以一枪就将黑豹击杀，但他却没有这样做。黑豹本已经踢出致命的一脚，但波波的出现令他的动作突然僵硬，给了罗烈反击的机会。

黑豹终于被打倒，罗烈手下的利斧飞起，眼见他就要命丧当场，可谁也没有想到波波突然冲了出去，扑在他的身上，她要用自己的生命告诉他，她是爱着他的。

一切的悲剧眼看就要落幕，就在这样的时刻，白飞出手了，他不忍这个女子再承受如此大的痛苦。他的手轻轻一挥，那把将要砍入波波后心的利斧就倒转而去，没有落入发出这一斧的人的手上，而是砍在了他的脖子上。众人骇异间，白飞再次出手，眨眼之间，大厅内外就只剩下四个活人，这时候，那被利斧击中脖子的人才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

“我带你们回家吧！”

白飞衣袖挥动，将三人包裹，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辗转一番已近二十载，再次回到石头乡，一切早已经物是人非。

“你可还有什么未了之事？”白飞不想让波波挣扎在抉择之间，对罗烈说道。

“没有。”罗烈看了紧紧抱在一起的黑豹和波波，叹了一口气道。

“我只给你们三年的时间。”

黑豹和波波目瞪口呆地望着罗烈化为一道光没入白飞的眉心，耳旁传来他那冷冷的声音，视线中却早已经失去了他的身影。

白飞再次回到大都市，将这里的黑帮连根拔起，给了这个大都市一分安宁。他将没收的财产全部赠送给了石头乡的百姓们，令他们过上了富庶的生活。黑豹的伤势好了以后，他整日以酒浇愁，以往犯下的过错令他无颜面对波波，即便波波没有责怪，他的良心也始终不安。一直坚持了近一年时间，他终于崩溃，跪倒在白飞跟前，求他送自己离开。白飞叹了口气，没有拒绝。他本想给他们一段美好的日子，可惜最终没能办到。

“他提前离开了！”

白飞的身影出现在波波的屋子里头，看着她在那呆呆地发愣，有些心疼道。

“这到底是为什么？”波波看着他，目光迷离，泪珠翻滚。

“这是命，一开始，就已经有人将你们的命运轨迹勾画好了，没人可以逃脱得了。我本来是可以帮助你们的，但这是你们的人生，我不好强加干预。你还是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日子吧。”白飞说着就想离开此地。

“不用了，也送我离开吧，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宁愿一辈子待在石头乡，大都市的生活太让我觉得可怕了。”波波深深地望了白飞一眼道。

“对不起。”

白飞再次说出了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