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属大王吃的最多,真.....”孟灿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还是中了邪,本该是心里腹诽的话却从口中吐出。
要说孟灿真是倒霉,恰好刚才嬴政发怒大喊大叫,以至于殿内安静到针落可闻,他的吐槽声显得格外清晰。
嬴政通红的眼珠子看向孟灿,嘴角挂着渗人的冷笑,“你这厮,一向自称忠君爱国,那不如你就全家去夜郎替寡人种植甘蔗,如何?!”嬴政怒气冲冲地指着孟灿,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孟灿顿时脸色苍白,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大王息怒,小人一时失言,绝无冒犯之意。”
“还请大王念在老臣年老体衰,家中上有老母,下有襁褓儿孙....”
嬴政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眼底闪过玩味之色,“倒是忘了咱孟太仓令家中枝叶繁茂,不如寡人就下道诏命,委你之家族世代务种甘蔗,就如同那守墓人,如何?”
孟灿的面庞如死灰般灰白,绝望的神色仿佛要将他吞噬,他只能用那如乞丐般祈求的目光,眼巴巴地望向恶夫,满心期盼这位老相好能够为他出言求情。
嬴政看着孟灿那如坠深渊般的绝望神情,心中却涌起如波涛般连绵不绝报复的快感。
他本非心胸狭隘之人,又怎会因重臣的无心笑谈而动真怒?不过是借机恐吓这厮一番,同时也能让孟灿为国家的甘蔗种植事业添砖加瓦。
岂料,恶夫憋着笑,如狐狸般狡黠地说道:“大王,孟太仓令虽言语有失,但毕竟也是为国尽忠多年的老臣。不如就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他以实际行动来弥补过错。”
“孟太仓经年累月掌管国家钱粮农事,犹如经验丰富的老农,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想来定然可让我大秦实现甘蔗自由。”
他与嬴政可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想要孟灿来提领此事的意念不谋而合。
嬴政故作沉思状,如那深思熟虑的智者,片刻后,终于微微颔首,“好吧,孟灿,既然太尉为你求情,寡人就给你一个机会……”
“你若能在一年之内,大面积推广种植甘蔗,让甘蔗产量倍增,寡人就免去你家族世代务种甘蔗的责罚。”
话已至此,孟灿又怎会是愚钝之人,岂能不知自己是被这君臣二人给算计了,可谁让他不小心将心里话如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见他沉默不语,恶夫锋锐的剑眉顿时一挑,冲站在侧面的韩非打了个眼色。
韩非收到信号,当即如脱缰的野马般出列大呼道:“大王,岂能轻易饶恕孟灿,以下犯上,蔑视君王此乃重罪,按律当满门抄斩,诛灭九族!”
孟灿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如遭雷击般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那副刚正不阿、寡言少语的老好人,竟然也会跟着起哄,帮着嬴政与恶夫来欺压自己。
“我....我...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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