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江和戚宁疏都止住了话头，不见福尔迪，马顿声音冷了不少，“我们这里不能留人类，我送你们出去。”

有出去的路？

洛江心跳不自然加快，好奇往外看了看。

马顿一边带他们出去，一边道，“福尔迪那孩子没见过人类。可我见过，”他顿住，回头浑浊目光染上寒意，“你们心狠手辣，往往喜欢利用人，不怀好意地接近别人。本质自私，说着高义的话，却干尽一些丧尽天良的事。”

他脸上露出一抹悲伤，很快被他掩去。

洛江沉默看他，从他言语之中察觉到了些许异样。

向来站在高处将异兽贬的一文不值的元帅，心里五味杂陈。他道，“万物皆是如此。”他深深看着马顿，仍旧是令人敬畏地、厌恶的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马顿面无表情地瞅着他，并未否认。

因为他的同类们，也做了许多丧尽天良之事。

他递出两条黑布。

“蒙上吧。”

洛江和戚宁疏面面相觑。

马顿轻声道，“这也是为了你们着想，你们该庆幸的是自己迷路时遇到的是我这个老头。”

洛江看着这块黑布，老实戴上。

他们摸着墙壁，跟随着马顿的脚步声。

洛江默默记路，只是这路七转八弯，绕来绕去，处处犹如一样的场景。

马顿蒙上了他们的眼睛，自己只点了一根蜡烛，常人就算蒙着眼睛也无法辨别准确方位。

这一走，就有了半个多小时。

直至他们被带上了地面。

马顿仍旧不放心，又带他们上了一辆车，开了很远的的路，将他们放下车。

“我离开了，才能取下来。”话毕，他立刻转头开回。伴随着汽车“嗡嗡”声响。

洛江取下了蒙着眼睛的粗布，一旁的戚宁疏也摘下了。

“记住了吗？”

戚宁疏看他。

洛江诚实道，“并不是很清楚，他带我们绕了很多远路。”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他记得那个路口的模样，他便能传送到这里。

戚宁疏点了点头，“他十分警惕，你不必自责。”

洛江不是在自责，他顺着洒落的零星月光仰头看向元帅冷刻的侧脸，难以将对马顿二人恻隐之心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