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儿子没事,这不好好的嘛!”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许氏泪眼婆娑的念叨,看着自己的儿子如今是完好如初的模样,许氏的体内那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慢慢的放了下去。
只不过……
“张氏的那个野孩子,怎能如此过分,平日你那个没心没肺的爹也不管管,真要伤到了缘儿你,为娘我一定……”
“诶!娘……娘……娘,慎言慎言!”
张氏,也就是他纪晓的那个嫡妻母亲,昌平伯府的大妇。
在古代,不论的是从始至终的任何一个朝代,嫡妻大妇对于一个家庭而言,都是极其有地位的,特别的是对于丈夫的妾室,嫡妻永远的是掌握着绝对的生杀大权。
故而,自己的母亲刚刚那几句话,要是真的传到了张氏的耳中,那自己的母亲可就要遭大罪了。
“哼,听去了又如何,为娘我平时……”
“……”
要说自己的这位嫡母,他纪晓虽然的平时见得不多,也不了解,但基本的通情达理还是有的,除了和自己的母亲一样护犊子,其他的就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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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儿啊,你遭受此等大难,为娘我的心里……呜……要是你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为娘我,可怎么活啊!呜……”
俗话说,女人的脸,说变就变,这句话真没错,前一刻的,自己的母亲还在斗志昂扬的说狠话,下一刻的,就又靠在他纪晓的肩膀上哭哭啼啼,简直是难以捉摸。
好在,他纪晓平时就显得很呆,这会儿就算不会说安慰的话,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只是……
“午饭呢?怎么还没送过来?”
他纪晓刚刚醒的时候就是午时三刻,也就是中午十二点,现在拖拖珂珂的又过去了半个多时辰,却依然着不见府里送饭菜的下人。
许氏有些生气了。
平日里要是怠慢了她也就罢了,毕竟她又饿不死,可是现在他的儿子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要是饿坏了她儿子,她可就要拼命了。
“湫红,湫红,死丫头,死哪去了!”
湫红是自己母亲唯一的贴身丫头,也是唯一的知心人,从母亲嫁到昌平伯府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服侍在母亲身边。
十几年交情,使之两人好的都快成姐妹了。
“奶奶,太过分了!”
果然,下一刻的,门口风风火火的身影急冲冲的就闯了进来,见到了纪晓先是一愣,但随后还是满眼怒气的禀报道:
“奶奶,你屋里的饭菜让秋姨娘给端去了,她说缘哥儿大了,用不着老母鸡汤,让厨房里端给去,给她和小少爷补补身体。”
“嗯,岂有此理,这小浪蹄子!”
秋姨娘是自己的那位便宜父亲新纳的一房小妾,对方刚刚在不久前给家里又添了一丁,生了一个儿子。
此时正是春风满面之时,难免的有些嚣张得意。
只不过,许氏明显的也不是好将就的,尤其是涉及到了她的宝贝儿子,她就更不可能善罢甘休了。
“哼,她的儿子是儿子,我的儿子难道就不是儿子了!还给她补身子,残花败柳的风骚壳子,还需要补?”
府上众所知之,这位秋姨娘的出身乃是前明时期,曾几度名扬天下的扬州瘦马。
虽然不知道的自己这位便宜父亲是如何弄来的,但……就这种身份而言,终究的是上不得台面。
“不行,湫红我们走,叫上稚月和磐奴,咱们找秋月吟这个小蹄子好好理论理论,抢我儿子的补品是什么意思!”
“是,奶奶。”
同样脾气暴躁的还有湫红,也就是他纪晓的湫姨,眼见着眼前的这两个女人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纪晓的整个人脑子里就是一阵头疼。
难怪自己的父亲不爱来这里,碰上了这两个说干就干的女人,谁受的了!
唉,不过,谁让他是对方的儿子呢。
随即,纪晓立马的就抽身,拦在了两个女人面前,苦口婆心的劝道:“母亲,湫姨,冷静一点,只是一份鸡汤而已,何苦和秋姨娘过不去,要知道的,祖母大人现在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