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纪晓这才入学了几天?怎么会就成为了掌院大人的学生?
这……也太荒谬了!
须知,对于这种东西,大多数的人都是想都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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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有一个曾经的朝廷重臣,现在的仕林大儒做老师,能提供出来的未来助力,堪称完美!
“呵……”
望着眼前的一大波年轻学子,失魂落魄的样子,轮椅之上的老人笑了,若是能站起来,他恨不得的指着这群人的脑袋劈头大骂。
“瞅瞅你们的这畏惧权贵,幕强凌弱,又无能狂怒的样子,日后若能为官,还不是的一群蝇营狗苟之辈,读书人的风骨,读书人的气节,你们入学至今,都学到哪里去了!”
“老夫……”
纪晓学处不远处不远处的教室里,看着学区的大门前,自己老师大放光彩。
原以为的,自己老师是真的要站出来替他出一口恶气,心里还有些感动的。
却没想到……
现在说着说着,就全都变成教育了!
好嘛!
我成突破口了,把拿自己的学生,给学院的全体师生示威,顺便整顿风气。
果然呐!
还得是你们当过官儿的,借力打力,玩的溜!可怜我自己舌战群儒了半天,到最后,连杯酸梅汤都没有。
此时……
天早已是暮色。
但整个学院里连个睡觉的人都没有,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这里,听着吴老大人训话。
而吴老大人,也不愧的是曾经多次领过兵的人,训起话来,慷慨激昂,直教着在场的所有人们都无法反驳。
一炷香之后,老大人总算是说完了!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蔫了。
正在着,他纪晓以为,此时的这场闹剧就要散场的时候。
却听到,老先生最后的一句通知,道:“从此,整个西院改名为薄发院,君子厚德,厚积薄发,东院加一条校训,名为知耻,君子知耻而后勇,故知不足而奋起,听明白了吗?”
“是,掌院!”
“好……另外,你们这群人,聚众闹事,有违规纪,回去通通给我抄写三遍《论语》,听到了吗?”
“啊——”
“是……”
喧嚣了一整晚的闹剧,总算散场了。
他纪晓也如释重负。
临走前,眼见着的书院里的山长,也不知道的从那个地方走了出来,与之着自家的老师苦笑的对话着。
虽然的是不知道着,他们两位之间在聊些什么,但从之着山长的眼神,频频的看向自己的这个方向来说,肯定话题的焦点也是自己。
……
事实上,他纪晓想得也没错!
学区门口的两位老人,此时,此时就是在围绕着该不该给予他纪晓这么多的助力而讨论着。
毕竟。
以之着他纪晓目前的年龄和身份而言,也不知道的,未来能不能担起,整个齐鲁一党在朝廷里面长久立足的重任。
故而……
老山长陶盛卿,此刻,对于着自己的搭档忽然之间的做出如此唐突的事情,满眼无奈。
“须知……这孩子的本身,可不是出自于咱们山东本土士人,且对方的身世乃是出自于京城,军勋勋贵世家!”
“那又如何?”
吴梦蛟不屑一顾。
甚至的,在眼神上,都有些鄙夷的望着自己身侧的这位老者。
“老夫我,之前的那些年,最看不上就是你们的这些结党营私的勾当,须知,我整个大周朝,立国已有六十余载,但仍旧内忧外患,天下百姓,都没有一刻的享受过真正的太平!”
“我大周,论底蕴不如史书之上的大唐;论文教,不如偏居一隅的大宋;论军力,不如蒙元;论实力,甚至了着的都不如前明,而前明是如何亡国的,我想,延年兄你自己也清楚,毕竟结党,从来了着的皆是对国家毫无益处的事情。”
“……”
陶盛卿沉默了。
毕竟是身为曾经的朝廷一方重臣,大家伙儿该懂的事情,其实是都懂的。
但……人岂能无亲!
“唉!”
半晌之后。
老人才无奈了着的,缓缓开口道:“国家之事,这么多年以来的,已成定局,且……此种局面,历朝历代皆是如此,吾等即便的是有心去改,也无力回天,莫非……章明兄你,还指望着亲自教导出个纪晓,去改变这一世事不成?”
老人的语气里,明显也是带着嘲讽。
但……
“哼,不试试怎么知道,总比像老夫我这样,何事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强!”
“唉……”
陶盛卿摇了摇头,转头便看见不远处的少年,也在满眼好奇的看着自己。
“这孩子……”
“运气不错!凭借着军勋的出身,外加章明兄你的支持,一旦为官,怕是立刻便能引起整个陕甘一境,所有军民的关注,西北的十五万大军,怕是也能在顷刻之间,就在这孩子身上找到门户,硬要说起来,章明兄,你这哪里是在给自己找了个学生啊,分明是想要亲自培养出来了一个凉州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