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两年,此番已是有秀才功名在场,纪小子,你的读书天赋,着实是让我等汗颜。”
“老师谬赞了,小子我……”
“好了!小小年纪的,也不知道着如何,竟养成了如此一番谨小慎微的样子,要老夫说,你这小子啊,根本就不似少年人!”
“呃……”
“先别急着回去,去风台,往常时节,这个地方可都是有山间来风的,正好来消一消,这此刻满书院里的阴阳气。”
“是。”
石板路上,纪晓并没有了着的存在于,此刻书院里的大坪上,正在举行的万众瞩目院试放榜仪式,而是独自一人,追上了自家老师的步伐,推着老爷子的轮车,缓缓着在书院里的屋舍、教室周边游荡。
八月闷热。
走到哪的,都感觉的让人心烦气躁。
好在……
泰山孤高,自古的就有会当凌绝顶的说法,行走在山间,零零徐徐的,总能吹得到一丝丝的凉风。
行至风台。
此处是一处的矮小无比的崖边,不远处的就是流水,就放眼望去,远处的山脚下就是着一片熙熙攘攘的村落,于和风阵阵中升起袅袅炊烟。
“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此番景象,方才是我世间黎民百姓该有的样子,方才是我等朝廷官员们应该尽其所能的事情,但奈何……如今的大周朝,此时立国仅仅了着的不过五十载,便已是有了前明之乱像,文官勾心斗角,武勋贪图富贵,国内混乱横生,却无心管制,黎民百姓处于水生火热之中,却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此,安能称之为圣人之国,如何能称之为大同之世……”
山间。
纪晓默默的听着身边的老人的牢骚,一言不发,作弟子两年,他能感受到这位老人的心里是有梦想,是有理想与抱负的,是想要真正的为国家,为人民做事的。
但奈何身残志陨,终究无力回天!
诚然,自己的这位老师是个好官,所作所为,也皆是一心向国,自己的这一辈子,也都是把全部的努力交付给了百姓。
可……为什么的,到头来,他自己都觉得的是一场空?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呼……”
终于的是絮絮叨叨的,一路吐露了半天,老人的心情似乎的是,总算好了许多。
最起码的,目光中,又有了曾经身为朝廷的一方封建大吏的那种锋芒。
“纪小子,你现在,是不是的很疑惑?”
“嗯?”
前一刻着,眼前的吴老爷子还像着一个多愁善感的家庭主妇,絮絮叨叨的哀怨着国家的凋零,百姓的疾苦,却不想,这一刻着,老爷子的话题忽然的就又返回到了他的身上。
这倒是让着他纪晓一时之间的,都有些手足无措。
但好在……
他的现在很年轻,脑子转的飞快,不一会儿的,就直接缓过神来,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老师是在说些什么。
“还请老师指教!”
诚然,他纪晓的现在确实很疑惑,毕竟,此事事关着的自己的后台,张老大人的事。
正所谓……
屁股决定立场,而自他纪晓通过了张老大人的这条路,进入到了这泰山书院的这一刻,他就只能跟着张老大人一路走到底。
最起码的,他的现在,是完全没有力量的去与张老大人决裂。
远的不说,就说一旦决裂,自己可能就连家都回不去了。
所以……
此时此刻的他,是想要迫切的知道张老爷子的立场的,看看对方到底的是与义忠亲王这一系的人牵扯有多深,以便自己的之后,为做不做跑路提前做好准备。
“嗯……话说义忠亲王啊!”
提到这个人,吴老爷子的眼中,明显的就带着嫌弃。
“蠢货一个!”
“从小就被先帝给立为太子,太子之位,安安稳稳的坐了二十年,可以的说,稳如泰山,但……也不知道的是为何,或许年龄大了,亦或者,是觉得自己的大位太稳固,非要找点事情,自寻死路。”
“哦……”
和他纪晓想的一样,这之所谓的义忠老千岁,曾经的身份肯定是太子,否则,仅凭着的薛家那种本来就是破落户的门第,又怎敢如此的果断的下注。
而且,上来了的就送帝王之物。
可想而知,这位太子殿下,曾经距离着的皇帝的大位到底是有多近,都有可能的,再多忍忍着几天的,就能直接上位了。
但是。
却偏偏“坏了事”?
这就让他纪晓,不禁了的都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位当了二十多年的太子,距离着上位的那几天,突然一败涂地?
“哼!”
“还不是的,管不住着自己的下半身的那些腌臜事!如此之不守规矩之人,如何能是为一位可以统御天下的人君?”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