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纪晓的整个人都有些发懵，熟读历史这么多年，他还从未有见过这么荒诞的东西。

还皇明嘉靖年？

还跨江河之盟？

谁家好人联姻一直从北京跨到江南，要知道的，这可是联姻啊！不是和亲！

距离跨度这么远的联姻，真的有必要吗？

还有这个什么江南姑苏林，一听……诶，等等……怎么这么耳熟？

“祖父大人，这个谓江南姑苏林是……”

“列侯之家，现姑苏第一大族林氏，萌今上恩慧，故袭爵五世，家族鸿运，怎么样，此方世家的女儿，你可看得中？”

“……”

纪晓沉默了。

这么的一说，他大概着也就知道了，到底是哪个“林”了。

因此……

此刻的他脑子里，想的就已经不再是什么荒不荒谬的婚约了。

而是太虚幻境！

而是木石前盟。

一厢情愿的讹缘，金玉良缘的孽债，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所以，现在我是神瑛了！

仙姑啊仙姑，这可真是的一个巨大的玩笑，我本想做局外人来着，但奈何，你现在却非要我入境，本就是的一场红楼大梦，他贾宝玉一个人享受就好，干嘛非要拉上我？

毕竟，重活一世，我可不想着也“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呼……”

“所以，祖父大人您的意思是？”

“自看你小子！”

许善抬了抬眉，语气很平静。

兴许是，看出了他纪晓脸上的疑惑，老人干脆耐着性子，缓缓的说道：“这婚约，你小子也看到了，始作于前明，故而，其实的也可以算不得数的，至于……为什么的会有这东西，只因前明时期，这林氏家族就是会个琢磨的。”

“有林一族，于皇明之时便已是封侯之家，众所周知，皇明公侯，可与国同休，故而前明一朝，林氏便已是江南两百年公侯世家。”

“而我许氏，小子你可知，前明之时我许氏便也是显族，虽不与权贵，但也是世袭锦衣卫千户之家，整个国朝唯有两户，曾我许氏之先人陪明永乐皇帝起过兵，陪明洪熙皇帝守过城，秘密护送明宣德皇帝入过北京城，助仁宗称帝，可以说劳苦功高，宣德皇帝曾有意为我许氏封侯，但奈何一来无大功，二来锦衣卫封侯是乃荒谬，故而才得的世袭，为朱家皇室世代效力。”

“然，此世袭在后人看来，其收益远大于封侯，毕竟，公侯之家在整个皇明，顶多也就显贵一两朝，而后便销声匿迹，但吾家之世袭锦衣卫却便是永远有一定军权在手，且简在历朝帝心，如此才是为永贵之道，因此，才有了嘉靖一朝，那位当代林侯爷的一时聪明之举……”

……

“原来如此！”

纪晓表面上的点头，但内心里，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他不是不信老人的话，还是不信老人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