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萧玥虽跟他东拉西扯地闲聊,本就是想探探他的底,看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却没想到宁静主动将话题拉了回来,显得分外自信。他眯了眯眼,面上笑着,心里却是多了几分警惕。

漠北冬日里严寒难耐,父亲常年征战,确实落下一些旧疾,每年到了冬日里便会发作,但却一直并无大碍,天气和暖便好了,但今年不一样,这都三月了,父亲的身体便还是一直不见好转,宫中谴了太医来瞧,只说是旧疾复发,需要静养,而他们从漠北带来的军医也是如此说词,只说老国公毕竟年纪上来了,身体不如少年力壮也是正常,但这养了半年了,却没见成效,让他也不经起了疑心。只是他私下里查了快一个月了,饮食药膳,衣衫车马,连园子里的花树都要叫他刨出来了,竟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到。

直到今天听到他的话。

宁镜知道自己手里有多少筹码,面对重要的人自然要拿重要的出,他今日来了,就说明他赌对了:“我需要见到国公爷身体的具体情况如何。”

“哦?”萧玥面上仍是一片的散漫,目光却是一刻不落地盯在宁镜身上:“在此之前,我有两个问题,想先请教一下宁公子。”

宁镜迎着他的目光,示意他问。

萧玥说道:“第一,太医都只道我父亲是因年老体弱,旧疾所致,公子是如何断定就是中毒?”

宁镜回道:“公子不正是因为有此怀疑,今夜才在此处吗?”

萧玥一笑,继续说道:“第二,所图为何?”

宁静也没有和他绕弯子:“我要公子替我救人。”

“何人?”

“至亲之妹,至亲之友。”

“为何人所囚?”

“西二街春燕坊酩酊楼之主,秦杜鹃。”

说到这里,萧玥停了下来,秦杜鹃之名在这永安何人不知?沦落到她手里的女子能是什么下场?不用说便也明白。

宁镜掀开锦被,萧玥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下,背脊便靠到了榻边上。

却见宁镜虽身着寝衣,却是整理衣衫,跪在榻上,对他行了跪拜大礼:“请三公子救我兄妹出囹圄。”

宁镜这一拜出自真心,诚意十足,没有半分敷衍欺瞒之意。

萧玥虽出身国公府,明面上众人对他恭恭敬敬,礼数周全,但到底年纪尚小,这样的大礼只有年节时,他给家里的父亲母亲拜过,这还是第一次受如此大礼。

一时间也有几分少年心气上头,胸膛里被激起了几分豪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