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秦杜鹃那边他是一直让黄金盯着的,只是这么久了,那边竟然毫无动静,他们也才一直没有进展。

宁静似乎已经看透了他们的想法:“我叛出后,以宣离的性子必定会更加谨慎,若此时秦杜鹃那边没有动静,你们大可查一下,她手底下那些瘦马脔童都去了谁的府上。”

萧玥依旧阴沉着脸,一句话也未说,他虽周旋于永安,但因萧国公的教导,一直避贵让权,从不让自己搅合进去,他一向认为自己冷眼旁观,不在此山中,便可识得庐山真面目,对这些手段不屑一顾。但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看得有多浅,多么单纯和愚蠢,这才堪堪掀开这华丽的袍子一角,便已经被里面的阴暗和肮脏震惊到无法自控。

如大小张相一般,在官场沉浮几十载,身居高位,手握权柄,却还能浊中取清的名士,竟也无法从中抽身,最后竟然以这样不堪的方式被拖入淤泥之中。

直到最后,萧玥也未说一句,只沉默地拉了门,门开的一瞬间,初生的朝阳便刺了进来,将几人都晃得晕眩了一瞬,黄金和白银抬手挡了一下,眼睛才适应过来,再看时,萧玥已经迈着步子走远了。

宁镜也走到门边,看向一直在侧屋看着这边的方舟。

“进来收拾一下吧。”

--------------------

显允君子,莫不令德。——《诗经??小雅??湛露》

第二十七章

五月五,立夏。雨水落,万物繁茂。

大小张相同时出殡,一直晴朗的天气在前一日晚便开始乱风突起,永安城上城的天空堆积着层层乌云,金日尽蔽,隐雷阵阵,黑云压城城欲摧,一场暴雨随时会降临。

送灵当日,四城鸣钟,洪钟尽哀,城中灵幡如阵,哭声不绝,沿路尽是身着缟素,自发路祭之人。

大小张相,前后掌政六十余载,立于朝堂时,为社稷奠基石,为万民谋福祉,行皆至政之实事,大张相致仕后,为皇子受大学,为经典著解说,广办学堂,为民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