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手持棍棒的武僧排开难民包围起了中年和尚。
他们个个神情严肃,手持棍棒的姿势充满了戒备,仿佛中年和尚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中年和尚没其他反应,只是低声宣了个佛号:“阿弥陀佛。”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脸上依旧是那副慈悲而坚定的神情,似乎对眼前的状况早有预料。
难民从震惊、不适中反应过来,看到此情此景,有些人不禁破口大骂:“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袖手旁观,不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助纣为虐。”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一张张脸上写满了被背叛的痛苦。
“你们的慈悲喂狗了吗?”一位面容憔悴的男子大声吼道,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你们真是佛门的败类。”一位老者用颤抖的手指着武僧们,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
“佛祖总有一天会收了你们。”一位妇女带着哭腔喊道,怀中的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人群中的谩骂声此起彼伏,如同一阵阵汹涌的浪潮,冲击着武僧们的防线。
“阿弥陀佛,施主们再出口污言秽语,那请你们就全部离开这里。”一个苍老但是力量十足的声音打断了难民们的谩骂。
这声音仿佛具有一种无形的威严,让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锦澜袈裟、手拿九锡禅杖、眉毛胡子全白、脸色红润的老和尚正健步而来,后面是一群和尚,声势甚是浩大。
老和尚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袈裟随风飘动,禅杖上的环佩叮当作响。
他的目光犀利而威严,扫视着在场的众人。
身后的和尚们也都神情肃穆,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整齐的步伐和庄重的神态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难民们被老和尚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无人再敢出声。
而那些武僧们在看到老和尚到来后,似乎也更加挺直了腰杆,手中的棍棒握得更紧了。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之中。
“阿弥陀佛,贫僧莲花寺主持,法号龙马。”老僧对中年和尚行了一个单掌礼,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声音沉稳而有力。
“阿弥陀佛,贫僧游方和尚,法号释武。”中年和尚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回礼道。
龙马和尚想了想,似乎印象中没有一个叫释武的大师,他看了一眼已经痴傻、发疯的那些征粮队,转过头来,对释武道:“阿弥陀佛,师弟不该下次此重手。”龙马和尚的脸上带着几分凝重,眉头微微皱起。
“阿弥陀佛,按他们的罪孽,当该下地狱,但杀人害命,罪孽深重,师弟我也只能把他们的神魂震散,若他们一心向善,三年之后神魂恢复,就能重新做正常人。”释武的目光坚定,神色中透着对正义的坚守。
“阿弥陀佛,他们是迦楼罗王手下的佛兵,不该受此劫难。”龙马和尚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阿弥陀佛,要是佛兵,就不该行此罪孽深重之事,我看他们倒像是恶魔。”释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阿弥陀佛,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龙马和尚缓缓说道,试图以佛法的智慧来化解释武的愤怒。
“阿弥陀佛,假使百千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释武的态度依然坚决,他坚信因果报应,丝毫不为龙马和尚的话语所动。
“阿弥陀佛,迦楼罗王降世,手下佛兵不过是奉命净化世界罢了,所作所为皆受佛命,不增罪业。”龙马解释道,他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