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也随之产生了奇异的波动,似有微风拂过,却又非自然之风,带着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徐子陵只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被凝固住了,运行起来十分的困难,身体上就像被压着上百斤的石头,移动起来晦涩异常。
“混蛋,竟然敢骗我!”
李玄霸怒目圆睁,脸色涨得通红,再笨也知道被这个人骗了。
毕竟传国玉玺的力量他见识过,在铜盒里是没有这么强烈的,而且那奇异的光芒就从此人的衣袖中传出,那只能说明此人把传国玉玺偷放到他的衣袖当中了。
此人一副僧人打扮,居然连他都被骗过了。
要不是传国玉玺的奇异力量突然爆发,搞不好此人就已经成功地把传国玉玺偷走了。
这可是师姐姐交代给他的任务,要是被他搞砸了,那回去不知道会被二哥说成什么样子。
一想到这里,现在的李玄霸那是愤怒异常啊!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
虽然他也被传国玉玺的力量影响,行动变得困难,但他咬着牙,奋起余力挥动大锤,带着呼呼的风声,攻向徐子陵。
那大锤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之力,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他满心的愤怒和不甘,誓要将眼前这个欺骗他的贼人一举击败乃至击杀。
徐子陵亡魂大冒,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后仰,一招铁板桥堪堪躲过大锤的攻击。
那大锤带着凌厉的风声,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掠过,惊得他冷汗直冒。
在传国玉玺的诡异影响下,两人那是有劲儿使不出,一身功夫难以施展,竟恢复成了原始的打架方式,像两个小孩一样扭打在一起,看起来场面很是滑稽。
李玄霸双手紧紧握着大锤,可那大锤此刻却像是沉重的负担,他费力地举起来想要砸向徐子陵,可动作缓慢又笨拙。
徐子陵瞅准机会,一下扑过去抱住李玄霸的胳膊,让他的大锤无法落下。
李玄霸急得直跺脚,嘴里喊着:“你放开,放开!”
徐子陵哪会听他的,反而趁机伸手去挠李玄霸的咯吱窝。
李玄霸痒得哈哈大笑,手上的大锤差点就扔了出去。
好不容易止住笑,李玄霸又试图用大锤去撞徐子陵,可徐子陵灵活地一闪,绕到他身后,猛地推了他一把。
李玄霸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手里的大锤也差点砸到自己的脚。
他转过身,愤怒地再次举起大锤,可徐子陵却冲过来,双手抓住大锤的柄,和李玄霸较起劲来。
两人你拉我扯,脸都憋得通红,就像两个小孩在争抢心爱的玩具,谁也不肯松手。
李玄霸气呼呼地想用脚去踢徐子陵,徐子陵侧身躲开,还不忘趁机在李玄霸的屁股上拍一下。
李玄霸又羞又恼,可手中的大锤被徐子陵拽着,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他们就这样拉拉扯扯,推推搡搡,完全没有了高手对决时的风范,倒真像是两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在胡闹。
不过,还是李玄霸占据优势。
毕竟他天生神力,身体力量更强,还有两柄沉重的大锤作为武器。
徐子陵但后面只能拼命地躲闪,左支右绌,想反击都没机会。
每一次李玄霸的大锤挥动,都带起一阵劲风,徐子陵都要费劲心思才能避开。
正所谓久守必失,徐子陵也深知这个道理。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额头上的汗珠如雨般落下。
而且时间拖得越久,他心中的担忧就越甚。
只怕会有人发现这里的异常情况,到时候把他给包围起来,那他就插翅难逃了。
没办法了,只能舍卒保车,留待有用之身,以图其后。
徐子陵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把传国玉玺从袖中掏出,顿时那股神秘的力量更加强大了,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下来,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
但他还是拼尽全力,将传国玉玺往远处一扔。
李玄霸见传国玉玺被扔出,顾不得追杀徐子陵,赶紧转身跑过去接住往下掉落的传国玉玺。
他的眼神中满是急切和紧张,生怕传国玉玺有任何损伤。
徐子陵趁这个机会,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脚下如同生风一般,赶紧狼狈逃出铜殿。
他的身形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心跳如鼓,耳边回荡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跑出铜殿后,脱离了传国玉玺的影响范围,他的真气开始恢复运行,徐子陵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地奔跑。
周围的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呛得他咳嗽不止。
但他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他的衣衫在奔跑中被树枝划破,脸上也被烟尘弄得脏兮兮的。
但他全然不顾,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但他迅速稳住身形,继续狂奔。
身后似乎传来李玄霸愤怒的呼喊声,但徐子陵不敢有丝毫的停顿,拐过一个又一个弯,跳过一道又一道障碍。
终于,他跑出了净念禅宗的范围,一头扎进了附近的树林中。
等寇仲和跋锋寒找到他时,他正靠在一棵大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疲惫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回想起刚才在铜殿中的惊险一幕,徐子陵心中一阵后怕。
虽然并没有跟计划那样拿到传国玉玺。
但此刻,他只想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整一番,再做打算。
寇仲和跋锋寒看到徐子陵这个模样,就知道事情遇到重大变故,只能从长计议了。
总的来说,这个晚上,就是一个鸡飞蛋打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