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
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
等梵清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可这柔和的光线却未能给屋内带来丝毫轻松的氛围。
看到周围的人脸上没什么笑容,一个个都神色凝重,愁眉不展,她就知道,事情只怕比她想象中的更糟糕了。
“妃媗,说吧,我挺得住。”
她的语气很平静,宛如一泓不起波澜的湖水,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师妃媗微微咬着嘴唇,眼神中透着一丝犹豫,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刺激师父,让她刚醒来就要承受这巨大的压力。
“你不说,只会让我更担心。你说了,我们还能一起想办法。”
梵清惠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目光温和而坚定地鼓励道。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似乎在告诉师妃媗,无论面临怎样的困境,她们都能够共同面对。
师妃媗用最简练的语言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梵清惠的反应。
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忐忑,仿佛一个等待老师评判的学生。
梵清惠却镇定自若,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似乎根本没把这种危机放在心上,真有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
不愧是白道魁首慈航静斋的话事人,这份沉着和淡定真不是盖的。
“事情还没有到最危险的地步,让我去探探底。”
说完她就要起身,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众人赶忙阻止,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本座受的是内伤,影响真气运行,但不影响行动,你们不必担心。”
梵清惠的声音平稳有力,她那镇定自若的表情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感染了众人。
本来还满心担心的心情也逐渐的平和下来,仿佛只要有她在,一切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师父想怎么样探敌人的底?”师妃媗眨巴着眼睛,一脸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直接去问他们啦。”
梵清惠语气轻松,理所当然道。
“这么直接的吗?敌人应该不会说吧?”
师妃媗皱起眉头,觉得师父的想法简直异想天开。
“不,他们会说的,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梵清惠目光坚定,无比笃定道。
“那好,那我们准备一下,到时候一起行动。”
师妃媗虽然心中有所迟疑,但出于对师父的信任,还是选择相信。
“不用了,去太多人反而不好,就我们两个。”
梵清惠伸手叫住了正准备去召集人手的师妃媗。
“不行,师父,这样太危险了。”
师妃媗连忙摇头,十万个不赞同,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你错了,去多了反而更危险,我们两个去反而十分的安全。”
梵清惠耐心解释道。
“呃,这是为何?”
师妃媗一脸困惑,满脑子问号。
“去多了,敌人就会觉得我们怕他们,气势上先弱了一筹。去少了,那就得是他们怕我们有什么厉害的后手,反倒让他们心生忌惮。”
梵清惠目光深邃,意味深长道。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吐槽:……最讨厌谜语人了。
然而,尽管众人不太理解,梵清惠和师妃媗师徒俩还是毫不犹豫地就这样行动了。
……
师妃媗牵着一头毛驴,那毛驴毛色灰暗,是寺里平时搬运重物的,蹄子缓慢而有节奏地踏着地面。
毛驴上坐着梵清惠,她身姿端正,神色从容。
就这样,两人一驴施施然的直接闯到了魔门的防线。
周围风声簌簌,却吹不散师徒二人身上那股坚定的气势。
师妃媗步伐稳健,手中缰绳紧握,目光直视前方魔门的防线,毫无惧色。
梵清惠则安然坐在毛驴背上,衣袂飘飘,仿佛不是奔赴险地,而是闲庭信步。
这一人一驴的组合,在空旷的大地上显得格外突兀,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决然。
他们就这样一步步靠近魔门的防线,仿佛携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魔门众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魔门的人此时的心态都是炸裂的,特别是那些认识梵清惠的老一辈魔门中人。
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心的难以置信,感觉自己的认知都被颠覆了。
这种八百个心眼子的老狐狸和小狐狸们脑袋都冒烟了,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她们怎么敢的呀?就两个人就敢如此大摇大摆地冲到他们的防线来,此事必然有诈!
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狐疑和警惕,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诡异。
祝玉妍此时也搞不懂梵清惠的操作了,但作为领头人,她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
“哟哟,这不是我们的梵斋主吗?怎么这幅模样了?是被谁打了?”
祝玉妍嘴角上扬,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她得到情报,有人偷袭打伤了梵清惠,没想到伤得这么严重,竟然要用毛驴代步,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奚落世敌的绝佳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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