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可有玉?”贾宝玉扯出自己的玉说道。
“我不曾有玉。”黛玉淡淡道。
贾宝玉看黛玉对自己的态度不是很亲热 并不像其他姐妹一样哄着自己,扯下玉摔在地上“什么劳什子的玉,还说有大造化。家里的姐姐妹妹没有,现在新来一个妹妹也说没有。我不要这东西了,赶紧扔了去吧!”
当宝玉施展出他的大招时,贾府中的人们早已对此习以为常。那些机灵的丫鬟们见状,立刻毫不犹豫地趴伏在地面之上,开始四处寻找那块珍贵无比的玉石。
然而,对于初来乍到的黛玉母女而言,她们却是生平第一次目睹这样的场景,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这人莫非是脑子出了什么毛病不成?”
就在这时,袭人终于找到了那块玉佩。她定睛一看,却发现玉佩上面竟然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于是,她赶忙伸手轻轻擦拭,但无论怎样努力,那条裂痕依旧清晰可见。刹那间,袭人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这……这玉似乎裂开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听到袭人的惊呼声,王夫人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抬手便给了袭人一记响亮的耳光。紧接着,她毫不客气地从袭人手中夺过玉佩,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于掌心之中。周围的众人纷纷围拢过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那块原本洁白无瑕的玉佩之上。
令人惊愕不已的是,此刻的玉佩表面竟然浮现出了一条醒目的黑线,而在黑线的旁边,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毛刺。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咔拉咔啦啪”声响起,那块玉佩毫无征兆地径直碎裂开来,化作了数块残片。王夫人顿感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随即晕厥倒地。一旁的贾母见状,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就连宝玉本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所措——显然,这回他真的是玩儿大了。
王夫人悠悠地睁开眼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子,她那原本苍白的脸上此刻充满了愤怒与怨恨。只见她颤抖着抬起手来,用食指直直地指向黛玉,口中不停地谩骂着:“都怪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小贱人!也不知道好好哄哄宝玉,如今竟然害得他将那命根子一般重要的玉佩给摔坏了!倘若我的宝玉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跟你们林家拼个鱼死网破!”
贾敏和黛玉听到这番无理取闹的指责后,皆是惊愕不已,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都呆立当场。她们实在难以想象,世上怎会有如此蛮不讲理之人?尤其是贾敏,心中更是愤愤不平。她深知自家夫君林如海不仅担任着巡盐御史这一要职,同时还承蒙圣上隆恩,获封为三品兰台寺大夫。其官阶之高远超贾政,又岂会容忍他人这般肆意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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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贾敏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一把将黛玉拉至身后,宛如母鸡护雏般紧紧护住。紧接着,她怒目圆睁,直视着王夫人,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二嫂,你怕是得了失心疯吧!明明是你家宝玉自己不小心摔了玉,导致玉佩受损,怎能无端怪罪于我的玉儿呢?今日之事,若真吓坏了我的玉儿,我定会去找二哥理论一番,问问他究竟为何娶了你这么个满嘴脏话、蛮横泼辣的恶妇进门!”说罢,贾敏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显然已做好了与王夫人抗争到底的准备。
王夫人被怼的眼冒金星。
黛玉心中有母亲作为坚强后盾,自然毫无畏惧之意,她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对着宝玉便是一通连珠炮似的斥责:“二表哥,你如此行事未免也太过蛮横无理了些!你自己拥有那块通灵宝玉便罢了,怎地还要强求旁人也必须有玉?难不成你自认为是那高高在上的太阳吗?其他人皆需如星星般围绕着你转动不成?”
一旁的贾母眼见着这母子二人如此僵持不下,不禁感到十分窘迫与难为情。她略微思索片刻后,开口言道:“敏儿啊,你同玉儿来到家中已然一日,天色也不早了,如今女婿尚未抵达京城,府内诸多事务尚需有人操持料理。依我之见,不如你们暂且先行返回,待到女婿抵京之后,我定会派遣专人前去迎接你们前来府邸长住。”
贾敏和黛玉深知继续留在此处只会愈发尴尬难堪,于是齐声应道:“好的,母亲,我们这便启程归家,请母亲多加珍重。”
原本应当是一场充满欢声笑语、温情脉脉的迎接爱女归宁的美好场景,却因宝玉这番出人意料的举动而硬生生被打断,使得整个气氛变得异常沉闷压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