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对米丰还是有些惧怕的,加上刚才听到沈春的话联系到近段时间他们的动作,又带了厌恶,哪怕给自己做了无数思想建设,她还是没有躲开米丰这重重的一击。
“快闪开啊!”苏素和米白齐齐扑过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如月缓缓侧头,沈春兴奋的面孔看起来是那样刺目,她突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父母才会真的为自己着想,祖父母始终隔了一层。不,也不是所有的父母,她父亲的父母就...
虽说小时候爷奶带过她和流光,表面上对他们也是喜爱的。但她更大一些,记忆更深刻。高兴时像在逗弄小猫小狗,不高兴又拧又掐,隔着厚厚的毛巾用针戳她,还不准她告诉父母。嫌他们烦,每天开着电视让他们看,用剩饭煮粥配咸菜糊弄人。
最后一次大爆发时,奶奶质问妈妈,“我带的好好的,你自己非要辞职,是给你饿着了,还是天天感冒?明明是你又懒又馋,为自己不上班找理由,还到处说父母不给你带娃!”
那时候小,不晓得这种带法就是糊弄,就是喜欢不起来。直到上了幼儿园,看到别人家的爷奶,她才明白这种差距从一开始就存在。姑姑家的表弟偶尔来,爷奶那个嘘寒问暖的劲,让她和流光嫉妒。但妈妈说不管他们,只要自己看得开,就没有什么能伤害到自己。
可是她却...跟奶奶大吵一架后回到房间睡觉,再也没有醒来。
思绪翻飞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一股大力推得朝旁边歪了歪,接着脸颊传来一阵剧痛,喉咙痒痒的想咳嗽,张口就是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她耳朵嗡嗡的,甚至还在想,算还完了吗?
苏素哭道,“你倒是躲开啊,你倒是躲开啊!”
米丰倒是像是松了口气,“躲?敢躲?她身上流了老子的血,老子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
说着他几步走到苏素面前扬起手,想再给这个让米白造反的女人几巴掌。
“够了!你想让她干什么?”米白挡在苏素面前怒目而视,指着自己的鼻尖坚决地说,“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听着!我们!同你们没有丝毫任何的关系!别想着用可笑的嘴脸充当大家长,在你想对我们痛下杀手的时候,我们之间的一切关系,断了!都断了!”
“说得好!”米丰恼怒,想也不想地甩手朝米白打去,米白恶狠狠地抓住他的手腕,毫不相让。米丰气得几欲发狂,“同老子断绝关系,你就先自戕!你身上的血肉都是老子给的!你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孝敬老子,我看你就是被这臭女人带坏了!”
“你怎么那么傻,在浮落金洞还没吃够亏啊,那次他们就想要你的命了,你说你充什么大尾巴狼...”苏素丝毫不关心米白和米丰的纠缠,米白拦不住米丰,就是他没用。她生气如月撞上来挨了这一下却不晓得躲开,明知她不过心疼自己罢了,心疼地捧着她的脸喊道,“月月,你怎么样,月月?”
米丰听到苏素的呼唤,很是得意,如月没有躲开,硬生生挨了他一掌,这让米丰很自得,带了她两年,还是个记恩的。记恩就好。
说话间,如月身形暴涨,体型变成了之前的两倍不止,衣服也变成了红色战袍,脸上早没了之前那种愤怒和懦弱交织的纠结,她轻轻推开苏素,一句话也没说,踮起一只脚作金鸡独立状,一提气,就回到了之前站立的枯枝,枯枝摇摇欲坠,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她的身形随着枯枝的颤动而颤动,一只手臂如利剑一般指向米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