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薄绯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心里除了紧张和担忧之外,还隐隐的几分愧疚。
看着他淡红的薄唇越来越白,血流的越来越多,她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这感觉实在憋屈的难受。
赫连北麟上了担架车,侧躺着。
君子诺亲自来接的人,一看他的伤势,就拧起了眉头,“北麟哥,刀刺的有点深,失血也多,你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医院了,我给你处理!”
车子,往君氏医院的方向驶去......
薄绯坐在车里,静默地盯着男人近乎苍白如纸的脸,都这样了,他怎么还是如此淡定?
君子诺眉头一直紧锁,“北麟哥,我每次最担心你遇到这种刀伤枪伤了!你要是头痛发热感个冒,都还好!但是这种外伤,真的是让本少爷.....哎!”
听得出他话里有话,薄绯心猛然一窒,看着他,“君少,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这种外伤,你处理不了吗?”
“不是处理不了,而是,不想北麟哥太痛。他对麻醉剂过敏,根本不能进行麻醉。所以,取出匕首,以及缝合伤口,都得他自己生生忍着!”
薄绯瞳孔一震,一时之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刚才听到枪伤。
难道说,以前挨了枪子,也没办法麻醉,直接生生切开取吗?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再次放在了男人的脸上。
赫连北麟眸光淡如水,但侃侃,却与她对上了视线。
薄绯说不清什么滋味,她别开脸去,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是杀父仇人的儿子,他受疼受罪,她应该喜闻乐见,不是么?
但......
她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想象他每一次挨着难以忍受的剧痛处理外伤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