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听。

安覃津习惯性地将左手腕上的沉香佛珠手串取下,放在手指间,指腹细细摩挲着佛珠上勾刻的佛经纹路,澄思寂虑。

安覃津的助理刘乔就站在离安覃津几步开外的露台里侧,因为角度问题刚好看不到梁霄和梁奉的身影,但他们的对话也基本听了个全。

见高高在上的堂堂安总也有这么一次吃瘪的时候,刘乔一边拼命控制住想上翘的嘴角,以免饭碗被砸,一边贴心地解释道。

“安总,周三在帝都大厦办寿宴的只有梁家,他们前两天把邀请函送过来了,但已经按照您的习惯婉拒了。”

像梁家这种小家族的宴会,自然是入不了安覃津的眼的。

“梁家?”安覃津狭眸微眯,“是那个最近遇到资金困难,正四处找人注资的梁家?”

虽然这件事梁家还在压着消息不让外传,但这种商界的动向,向来瞒不过安覃津。

注资对安覃津来说,倒是不难,只是梁家的生意不是安氏的主攻方向,那点细碎的小生意在安覃津看来,并不值得分神。所以安覃津只是知道个大概,并没有去深入了解。

“是的,安总。”

刘乔在安覃津身边工作已经有几年了,对安覃津的习惯也有一定的了解。安覃津没说话,就表示他可以继续说下去。

作为安覃津的助理,收集帝都的各种风声,了解各个家族公司的信息情况,都是工作之一。更何况是梁家这么精彩绝伦的豪门丑闻,本就自带八卦属性的刘乔怎么可能不了解。

因此,刘乔忍不住有些眉飞色舞地分享道:“听刚才那两个人的对话应该是梁总的两个儿子。安总您是不知道啊,这梁总就是个渣男,夫人一死就把自己藏了那么多年的女朋友和儿子带回了梁家,还把梁少爷赶走了。他带回来的这个儿子还比梁家原本的少爷大两岁,现在就在梁家公司当副总。他们现在倒成了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了,可怜梁少爷孤苦伶仃,我听说他进了演艺圈,不过好像混的不太好,也是,梁家怎么可能会让他好过呢……”

安覃津并无多少异色,虽然他的人生就像黑白分明的棋局,没有这些混乱不堪的污糟事。但他身为豪门中人,对豪门的各种丑闻也已经司空见惯了。

这么看来,那那个穿白西装的男人应该就是那位梁少爷了。

听他刚才的话,难不成还真想去寿宴和梁家和好?

梁勇奋带回来的那个儿子满脸都写着算计,这种人嘴里说出来的话能信几分?

安覃津摩挲着佛珠的手指动作稍顿,心中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