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过男子初次承受后,需卧床休养数日。

梁霄的身体一直不好,今年又是他的鬼门关,他不能拿梁霄的身体冒险。

然后第二天,仇津便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上值。

“仇津,你是昨晚没休息好吗?”见仇津状态不佳,花嬷嬷关心地问。

仇津的眸光往在用早膳的梁霄身上转了一圈,点点头应了一声。

昨晚他回去之后,做了一场梦。

他梦见他进入了书里,变成了画中人,他成了丘生,而小公子则和梁霄生的一般无二。

他教梁霄习武,两个人又跑到河里洗澡,狠狠胡闹了一通。

后来,场景又转到了房间里,他和梁霄正坐在床上。

他看着梁霄绝美的面容,正想凑近亲亲他,岂料梁霄却突然推开了他,和他说:

“这部分还没看呢。”

然后,仇津就醒了。

浑身汗津津的,寝衣都湿透了。

于是他又跑了一趟大水缸。

一顿折腾下来,还没睡够半个时辰,比平时夜里出去做任务还累人。

梁霄睨了仇津一眼,阴阳怪气道:“我猜他昨晚八成是做贼去了。”

仇津心中微叹,一看梁霄这模样就知道还在气头上,刚才起身还不让他近身伺候,他可得好好哄一哄。

“殿下,今日怎么吃得这么少?”花嬷嬷见梁霄只喝了小半碗粥,关切地问道。

“我没什么胃口。”梁霄听见屋外一阵吵闹,有些烦躁的问,“外面在吵什么呢?”

“回殿下,刚才太监们说最近水缸里的水用的很快,正在检查看看是不是水缸哪里破了漏水呢。”花嬷嬷回禀。

罪魁祸首仇津在一旁默不作声,深藏功与名。

“殿下胃口欠佳,不如传太医来看看吧?”现在正是最为特殊的一年,花嬷嬷不敢掉以轻心。

梁霄知道自己是被气饱了而已,和他的身体没什么关系,正想拒绝,但忽然灵光一现,便转了话头答应了。

“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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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搭上梁霄的脉,太医大惊失色,并不是因为梁霄病得有多么重。而是他前几日为梁霄请平安脉的时候,梁霄的脉象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弱而滑,细软而沉,是阳气不足的弱症之脉。

可是现在梁霄的脉象沉实滑数,火热邪盛,分明是心火燥热,体欲未发的症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