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姀最后一想,谁说不是呢...没有比此计更妥当的了。
...
走回梨香院,窦姀简要梳洗一番,便躺回床睡了。
初夏的夜仍是有些燥意,昨日她便将厚重的床帷换掉,全换成了薄纱的青?帐...没想到睡熟时依旧觉得热,不忍呓语了两声,一条雪白的胳膊便从薄被中伸出,明晃晃搭在外头。
月影朦胧,屋内黯淡。
夜深人静,一切皆是万籁无声。
不知睡到几更天时,第一个梦方尽,她的意识也由深变浅。正昏昏欲醒时,忽然感觉有个什么东西在抚弄自己的唇瓣......窦姀迷迷糊糊睁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竟看见有个人坐在自己床头边!
光线很暗,那人正静静地望过来。
窦姀一惊,不及惊叫出声,停在她唇瓣上的手指已经顺势捂住了嘴。她惊恐的唔唔着,忽然见那人低下头,凑到她耳边:“阿姐,是我。”
她骤然瞪大眼眸,惊惶不减反增。
窦平宴正贴着耳畔,慢悠悠笑道:“我让芝兰去歇息了,今晚我来留夜,守着阿姐好不好?”
窦姀慌张着、惊惧着...却说不出话,两只手拼命想扯开他的手臂,艰难地摇头。
他笑了笑,伸手一扯,青?帐纱倏而在她瞳孔里层层落下。
“阿姐这么怕我做什么?”他瞥向那眼中的恐惧,轻轻一笑:“难不成做了什么亏心事?”
这话说完,窦平宴便松开手。
窦姀刚要缓着气从榻上挣起,忽然被他一推,重新栽回枕上。
他也顺势上来,连人带被褥一同压制于身下。窦姀挣扎,惊呼一句你疯了,脸立马便被他紧紧捏住。只见他冷笑,盯着说:“我还觉得阿姐疯了呢!竟连送丫鬟到弟弟床上的事都做得出!我便纳闷呢,今晚你怎如此好性,肯主动到我园子里,原来一切事出有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