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女人往一堆男人堆里,还是一堆五大三粗的男人堆里一站,更显纤巧。
玲子心里莫名心慌,她从没来过草原,民族人倒是经常见,但是没有说过话,打过交道。
“阳刚子,成波,你的阳刚子不行嘛,哪有撵人的,”镇长大笑着,用不熟悉的汉话夹杂民族话对成波吐槽。
成波也笑了,脸还抽搐了下,
“镇长,”
成波又换成他们的语言,咕噜一阵子,阿肯悄声给刘老师他们说,成波正跟他们商量,不去镇上麻烦他们,让镇长把镇里演出队喊来,不去吃饭,给我们刘老师表演几个拿手节目。
王晓拉着刘老师手,“这个可以,唱歌跳舞比吃饭喝酒强,最怕跟他们喝酒,不醉都不许走,一堆人,咱们就两个男人,还不喝死他俩了。”
刘露还真有些盼望了,她来这里支边那么多年还真没真实看过维族舞,听过哈萨克歌曲。
“你去,”英子推了下阿肯,“给娥子说,唱歌跳舞,这个可以,”
阿肯过去了,跟娥子小声嘀咕。
娥子对着镇长莞尔一笑,又比划起来,那个副镇长跟娥子画了个OK的手势,拿出电话,对着天空开始左搜右搜,草原上电话信号不好。
找信号,然后拨电话,打电话。
一会儿,一辆车走了。
阿肯对英子她们也比划了个OK。
刘露有些兴奋了,无独有偶,竟然可以看到节目。
娥子来到刘老师身边,“刘老师,还挺幸运,成波让镇长把他们的演出队来,给我们表演几个节目,”
“真是麻烦你们了,这你俩人,方便不方便呀!”
娥子右手揽着刘老师,左手拉着玲子,“走,到石头房子里面去,这些人都是成波认识的,刚才,镇长让我帮他们宣传一下,这个镇长很有头脑,”
“公私兼营了,以前成波在这里当税务所长,跟他们关系都好,刚才不去镇上就是怕他们,热情的你都不能拒绝,嘿嘿,”
娥子转身对着刘老师耳朵悄声说:“我可烦他们了,每次喝的迷迷糊糊的,我还特意给阿肯说让他别声张,还是让他们知道了,不过因为你的缘故,说好了,文艺表演为主。”
“我们跟着你沾光了。”玲子看娥子说。
“说什么沾光,刘老师,一会儿你也唱首歌,他们拉你跳舞,就上去跳,瞎跳呗!”
娥子知道刘老师喜欢唱歌跳舞,自己喜欢朗读也是刘老师督促的,让自己出了校门还有个爱好,并且改变了拘谨的性格,逐渐开朗起来。
娥子对走在前面的英子王晓,“王晓,你一会跟着唱歌啊!”
“我跳舞,”英子扭身回了一句。
“我唱歌,绝不给你掉链子。”
玲子,“可我什么也不会啊!”
娥子温柔的拉了下她的胳膊,“没事,你看就行了,他们邀请你,有我们仨,你不要紧张,”
她又对着她的耳朵轻声,“以后,你也要快乐起来,人生还很长呢!多笑笑,”
男人们站在大石头房的两边,竟站成了两排,有点像夹道欢迎一样。
娥子带着一群女士首先进去了,牧民的妻子站在里面,显得有点拘谨,娥子微笑上去拥抱了她一下,又拉了下她的手,真的是给她添麻烦了。
石头房子中间搭建了一个平台,上面铺了几张很大的毯子,靠边围坐二三十人没问题,中间可以跳舞,沿着石头房子墙边的四周摆着一个个高柜子矮柜子。
刘老师刚才没进来,她以为那是牧民居住的房子,没好意思进来。
刘老师四顾看着,娥子给她讲:“那一溜溜柜子里,放的都是毯子,毡子,方便来多了人在外面玩,都是阿肯背下的,”
“我也买了几个,你看,那个矮柜子里的就是我买的,被褥什么的,我还是喜欢用自己的,回不去的时候,就拿出来用,平时我锁着的,阿肯知道,不用我的,呵呵!”
“鞋子放这面,他们男的鞋子放那边。”
娥子的声音被录音机的功放声音埋没了。
娥子安排好大家,走过去帮着牧民的妻子,给大家倒奶茶,她端着茶具,很熟练的跪坐下来,先给那些男人们洗茶碗,然后拱手递上奶茶,表情很恬静柔美。
玲子看着娥子,羡慕的不得了,这两天她见识了自己不了解的娥子。人生际遇真的不一样,自己在辛苦熬日子,人家这是在享受生活。
英子和王晓早已见怪不怪,两个人在打电话,刘露再次感慨,她的学生,早就没了少年的青涩和委屈还有倔强,这两天她看到了一个全新的秦秋,阳光灿烂,灵敏机智,恬静柔媚,一个多样的、成熟稳重的、知性优雅的女人。
大盘羊肉端了上来。阿肯和另外的一个年轻人一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把骨头和肉化割开,大家已经净了手。
娥子递给刘老师一块肉,刘老师也不客气,大口吃起来,玲子这会儿也不矫情,跟着吃起来。
吃肉聊天很随意,这会儿大家都没了紧张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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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镜片后刘老师的眼睛熠熠生辉,刘老师在上海养老,一点也不出老。玲子倒更显得沧桑,不说和娥子一样大,她让人觉得比娥子至少大了十几岁。
大家吃着肉,喝着奶茶,惬意的不得了。
几大盘子拌面端上来,牧民妻子拿来筷子,娥子她们一人挑了点在自己的碗里
男人们喝了酒,在高谈阔论,用刘露听不懂的话说的。几个女人在一起谈着过去上学那会儿的故事,也是笑声不停,跪坐在那,也没什么形象了。
外面有汽车的声音,娥子站起来,她按住刘老师,“你们别动,我去看下,”
她起身准备穿鞋的时候,一个声音先进来了,“秦秋,秦秋,”
娥子停下穿鞋,抬头看大门口,是马春花,这家伙长胖了,但是她个子高,倒也丰润犹存,这会儿她穿鞋民族服饰,进了门,娥子眼睛都被炫了下,金光闪闪的。
“秦秋,你这个狗东西,来塔桥都不告诉我,你怎么敢,”
一进门就是她的声音,根本不顾及那些男人,她看到了英子和王晓,
“你们都来了,都不叫我,”当她看到那两个好像更愤怒。
娥子坐在那,也不穿鞋了,“我在这里,你是不是有病啊!人都没看到,就骂人,泼妇。”
就见马春花贴着脸坐到了娥子一边,搂着娥子,就在她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娥子呢,使劲在脸上擦了一下,
“都是口水,恶心死了。”
马春花还想再亲下,娥子一个扭身站起来,走到刘老师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