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子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为难。
“怎么?你们还怕我跑了不成?”
二姑娘有些生气地反问。
“当然不是!”
“那就等我一会儿。”
“好,那……您尽快。”
老妈子也不想得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叹了口气离开了。
听到门外没了动静,二姑娘悬着的心轻轻放了下来。
望着了眼外面黯淡的天色,她心中五味杂陈。
“一切皆是因我而起,那便到我这里结束罢。”
二姑娘如此想着。
有些事情既然逃避不了,那就唯有坦然面对了。
她起身整理好衣衫,正准备开门出去时,敲门声突然再次响起。
二姑娘以为又是那个老妈子。
“你烦不烦?我不是说了……”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男人的声音给打断了。
“嘘!二姑娘,是我,袁小二!”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二姑娘忽然一怔。
“二子,是你么?”
“是我!”
门外的人回应。
二姑娘急忙上前打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正是袁小二那张憨厚,又布满了担忧的面庞。
“你怎么来了?”
二姑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与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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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把袁小二迎了进去。
下意识地左右环顾,确认四周无人窥视,这才松了一口气。
将门关上后,二姑娘转身直视着袁小二,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我不是早已吩咐陈皮,让你们远走高飞,离开这是非之地吗?”
袁小二看着她,认真地说:“陈皮把事情都跟我说了,我不会让你为了我们兄弟三个,牺牲自己的清白的!”
“清白?”
二姑娘闻言,轻启朱唇。
那两个字仿佛千斤重。
心底的苦涩化作一抹自嘲的微笑轻轻挂于嘴角。
“这东西对我而言早就不重要了。”
二姑娘喃喃开口。
她本就是当暗娼的母亲与嫖客生的孩子。
从小在妓馆长大。
十四岁那年,她被一个醉酒的嫖客强行玷污。
自此,便走上了母亲的老路。
再到后来,母亲意外染上花柳病死了之后。
她就用母亲留下的钱和自己存的钱,给自己赎了身。
她化名二姑娘,几经辗转,最后选择栖身于一家名义上是酒馆,实则为烟花之地的地方。
虽说这酒楼也是打着酒馆的幌子,暗地里做着皮肉生意。
但是,二姑娘却一直洁身自好,没有参与其中。
当初安清帮的那些混混之所以调戏二姑娘,就是把她也当成了可以卖身的暗娼。
原本,有着悲惨经历的二姑娘,心门一直紧锁。
她认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对任何男人动心了。
可袁小二的出现,如同一束光,穿透了她心中的阴霾。
不过,袁小二却不知道这些。
他依旧紧盯着二姑娘,满脸认真地说:“怎么会不重要?清白对女孩子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我袁小二就算是一辈子被关在监狱里,我也不会让人坏了你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