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月月太棒啦!到意大利那边记得要多想我们呀,我们也会想你的,会非常非常想!”
何沐恩、岑铭安、司唯、路珩皆捧上了真诚的祝福。
躁耳的分贝持续高燃,泯灭未熄,唯独江辞和顾鹤两个人安静地坐在位置上,与彼时的欣忭画风犹若划清了界限一般,分崩离析。
前者轻移身子后靠椅背,平时分外锋锐凌厉的褐眸垂坠了些许,眼睛里隐匿着刻意伪装的情绪即将耗尽的淡冽,好似还有些……不舍,微不可察地、一寸寸地浮络眸底,矛盾,且纠缠不清。
而后者的神色虽然一如和缓的外表,但放在身侧的手已然不动声色地收紧了几分,掌心感受到刺痛的那一瞬,他才松开手,尽力维持表面温文。
她要离开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另一边,荀瑶大大咧咧的性子却十分重情重义,得知夏倾月要离开的消息,她开心归开心,却因情义当头哭得稀里哗啦,“月月呜呜呜,我会想你的……”
夏倾月见过这姑娘哭太多次,哄人的法子早已熟稔得行云流水,“好啦瑶瑶,我这不还没走呢嘛,想我的时候就跟我打电话,不开心了也要打电话,我还做你忠实的倾听者。”
荀瑶哽咽了几声才勉强停住哭腔,“嗯嗯,好,你要说话算话……异国相隔又能怎么样,照样打不倒我们的姐妹情感……你回国了一定要告诉我……”
安慰好荀瑶,场上的气氛重新回升起来,大家仍旧开心地说笑谈天,讲到哪个老师布置作业不留情面,讲到以往旅游的时候发现了怎么样的当地特色美食。
偶有几个问她的问题,夏倾月应声回答后,隔了两三分钟抬起眸子,包厢里没了江辞的身影。
他又去哪里了?
心里怀揣着这个问题,夏倾月打过招呼后走出包厢。
刚打开门,在厢外等待吩咐的侍应生朝她缓缓欠了欠身,看她似是在寻人的样子,礼貌询问:“夏小姐,请问您是在找人吗?”
“对。”夏倾月点头,描述了一下今天江辞的穿搭,“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冲锋衣的男生从这间包厢走出来?嗯……一身都是黑色,棕发,很高很帅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