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阿辞。
时间线绕到现在,事情已然过了好多年,夏倾月也不是一个非要困于过去的人。想开口说什么,颈间忽而浸入一记微凉,拨碎了她要说的话,“……阿辞?”
她猜得没错,他哭了。
江辞的眼尾泛了红痕,含在眼眶中的泪水像是雨滴似的落在她的手心里,只看他哭的样子,不由得地让夏倾月呼吸一停,抬手帮他拭去眼泪,哄他:“怎么哭了呀小哭包?不哭了,来,我帮你擦眼泪。”
江辞侧过头自己偷偷擦泪,“没有。”
夏倾月知道江辞为什么哭,盘着腿,胳膊放在腿上倾斜身子,撑着侧脸看他,哄他就像哄小孩子:“江辞,你小时候爱哭,到现在也爱哭。我还记得你说‘现在的我根本不会哭’,那,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会躲起来偷偷地哭呢?”
偷偷地哭。
这几个字像是说中了江辞的心事,他的思绪顿然一瞬,看不出在想什么。
在他停顿的片刻,夏倾月以为江辞在想理由否认,但不是她想的那样,他承认了:“嗯。”
“夏倾月。”又一滴泪落了下来,江辞故意没管,可怜的小狗模样:“如果以后我哭了,你会哄我吗?”
话音止此,气氛极致安静。
夏倾月心率倏然一降,继而回升,她也说不清什么,仿佛能从他说的这句话中读取他的记忆,为什么要说以后呢?
“会哄你。”夏倾月牵住江辞的手,倾身吻去了他的眼泪,因此动作,她的腰肢弧度更加柔曼,声音很轻地告诉他:“阿辞,我只会哄你。”
夏倾月只会哄江辞。
江辞轻笑,笑得还不怎么值钱。
她亲了他,他想回给她一记吻,正想吻在她的唇上,距离仅差一厘却停住了,听到她对他说:“江辞,我饿了。”
倘若夏倾月没有被锁在房间里,现在这个点,他们应该在外面约会来着。
三四个小时没吃东西,夏倾月有些遭不住,趁江辞不注意报了好几个菜名,就是考验他到底能不能记住,没成想他全都一字不落地背下来,连顺序都没颠倒。
“那姐姐等我一会儿。”江辞起身,脱了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我去做饭。”
“我不。”夏倾月闻言下了床,视线的注意力不在地面上,没找到棉拖在哪,“你去哪我去哪,我想跟着你。”
江辞折返回路线抱起了她,她的长发顺在他手里,对她没有办法:“宝宝,地板很凉。”
“那你抱着我。”夏倾月就想黏着江辞,从今天晚上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想一直黏着他不分开。
“我不是已经抱着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