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李患之询问,摇头苦笑答道:“前些年济城官府采办之时,这满院之中都是,现在库房里虽有一些存货,但是年久受潮,已经损坏,只有东房之中尚有一百多支完好而已。”
“一百多支吗?”李患之听闻,心下不免有一丝失望,他知道这种大型的烟花爆竹只要有一定的数量,放置在一起集中引爆,其威力堪比炸弹,如果放到战场上,对于从没有见过这种爆炸的敌人,先不说能够炸死多少人,就是那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就是一种深深的震慑,如果时机把握得当,定可造成对方的大乱。
李患之在老者的带领下来到东房,看着地上摆放的上百支烟花,他又再次笑了起来,只见这些烟花都有一个半张桌子大小的底座,上面数根成年少女手臂粗细,足有半米多长的红色管子攒在一起,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个现代世界里拆了轮子的牵引式火箭炮。
他突然想起一句话“有支架能发射,木有支架也能发射!”
这将来改进一下不就是特么游击战三大流氓神器之一吗,“老子发财了!”李患之眼睛都快笑成一条缝的想道。
老者在旁边看着李患之一言不发,笑的快流口水的样子,一脸的懵逼,他不知道这位小姐看着这些傻大憨粗的烟花想的什么会如此的痴迷,难道...这位小姐...爱一条柴?
李患之完全没有注意老者的疑惑目光,转过脸对老者问道:“老伯,我可以买下这些烟花吗?”
老者脸色一愣,急忙说道:“小姐哪里话,这些东西留在这里也是无用之物,小姐想要拿去便是,何必用钱?”
李患之听罢大喜,命侍女英婉喊来蔺闻宇,让他命人将这百十个烟花妥善保存随军运往硝山大营,就在蔺闻宇指挥部下军兵搬运之际,一名年轻的镇民找上了李患之和蔺闻宇二人。
“这位小姐,蔺将军,我想参军!和你们一起去打倭桑瀛人!”
李患之循声看去,正是上午替老者给自己指示官兵追杀倭桑瀛人方向的那名年轻男子,此人二十出头的年纪,长相清秀,略显黝黑,两道浓眉,一双大眼睛闪动着质朴而坚毅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两片薄嘴唇,显得面容有些稚嫩,身材却是高大精壮,正有些忐忑的望着自己,可能是有些紧张,脸上红彤彤的一片,手指也不知觉的攥在一起,捏的骨节发白。
“你叫什么名字?会制造烟花吗?”李患之若有所思的向年轻男子问道。
“我叫于谟森,我小时候就跟着老人们制造烟花,我做的很不错的!你可以问爷爷!”那名年轻男子仿佛怕李患之不相信他说的话,赶紧看向那名管事的老者。
李患之回头看向老者狐疑的问道:“老伯,这是你孙子?”
老者见是自己孙子前来报名参军,一时有些慌乱,又见李患之看向他求证,他不敢隐瞒,于是点头说道:“正是老朽的孙子,他确实会制造烟花。”说完之后,他一脸怒气的看向自己的孙子于谟森,厉声呵斥道:“你这孩子,你又不会武艺,如何参军杀敌?会做烟花又有何用?胡闹,还不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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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闻宇却是看好这个精壮的小伙子,听闻老者之言,在一旁高声说道:“谁说要会武艺才能参军,我手下这些兄弟哪个是练就一身武艺才参军的,都是参了军之后,经过训练上阵杀敌,在战场上磨炼出来的,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上了战场也不一定就比我这帮兄弟强,看见敌人举着刀枪,山呼海啸一样的扑上来,什么特么武林高手也一样吓得尿裤子!哈哈哈!”
他这话倒是不假,所谓武林高手可能个人武技要比军队的士兵高强的多,但是士兵都是战场上磨炼出来的杀人技巧,一刀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毫无花哨的生死对撞,到了真正的战场之上,武林高手们根本不懂什么是军阵队列,各自为战之下任你武功再高,面对一群手持刀枪扑面而来悍不畏死的士兵,也只有被捅成筛子的份。
当然李患之这种非人类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就连在万马军中如入无人之境的霍青明也根本不是李患之这种变态的对手,更别说普通的士兵了。
于谟森听了蔺闻宇的话顿时心中大喜,很是得意的看向他的爷爷,气的老者脸色铁青,刚要说点什么,就听李患之问道:“如此甚好,既然你会造烟花,那以后你就跟着我,用你造的大烟花来杀倭桑瀛人你愿意吗?”
“愿意,只要能杀倭桑瀛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于谟森一脸兴奋的高声说道。
老者在旁急的乱转,见有说话的机会赶紧说道:“哎呀,不行啊,我于家三代单传,他要是有点什么三长两短,我于家可就断了香火了!这位小姐,蔺将军,我给你们跪下了,千万不能让他去啊!”老头说着已经是双膝跪倒,连眼泪都流了下来。
蔺闻宇见状也是一脸的无奈,不由得看向李患之,李患之却不以为意,他缓缓向前双手扶起老者,开口说道:“老伯休要慌张,我只让谟森随我为朝廷效力,并不让他上战场,日后我自有用他之处,你们于家还要靠他光宗耀祖呢!”
老者听了李患之的话将信将疑,但是总算是止住了哭泣,于谟森也上前劝慰老者,说了一会终于是让老者同意了下来。
李患之最后又向老者打听了那条倭桑瀛人来时的隐蔽山路,老者表示他年轻时还真的走过那条路去济城办事,那条山路极其隐蔽,只能通过一马,就算是本地人也鲜有人知,但是镇民里还是有人识得这条路的,李患之听罢心中大喜,他深知军情紧急,便不再耽搁,于是告别老者和镇民,带上两名侍女和于谟森,与蔺闻宇一同率军连夜向硝山大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