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虹赶紧搀扶住艾有喜,将艾有喜斜靠在沙发上。
现在这个社会,未婚先孕、婚内出轨、小三上位已经司空见惯,虽然不值得表扬歌颂,却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此时的王义,望着茶几上的照片,显得失魂落魄。
在他的印象里父亲王游是一个勤劳朴实、作风正派、光明磊落、乐于助人、敢作敢为的男子汉。
可是看着照片里的王游,西装笔挺、皮鞋铮亮、满脸笑容,与别的女人勾肩搭背,举止轻佻,与平时判若两人。
他究竟是一个从一而终的好丈夫,还是一个欺世盗名的伪君子?!
王义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他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先是望向江虹。
江虹的面色十分平静,平静如一个置身事外的人。
王义又望向被染血的白布覆盖的王游,他恨不得扯开白布,拽起王游。
他可以接受王游承认婚内出轨的事实,也可以接受其他合理的解释。
毕竟人是神性与兽性的结合体,是悲天悯人的神,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兽,都是可以理解的。
打心底里,王义不愿意承认王游是个始乱终弃的男人,江虹也不像是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
可是茶几上铁证如山!!!
江虹只是扫视了一眼茶几上的照片,就抬头望向了江霞:“我的好姐姐,有你这样坑妹妹的吗?!”她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愤怒,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的情感。
江霞头也不抬,只是口中低声喃喃道:“我也不想的,这是你姐夫的主意!你不要怪我!”
江虹竟然笑了,她的笑容就像盛开在寒冬腊月里的梅花,透露着一丝倔强与孤傲。
“姐夫,我江虹自问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得不到,就要毁掉!这就是你对我的报答!我从来没有见过如你这般龌龊下流、厚颜无耻之人!”
这句话,是江虹对艾有良说的。
艾有良迎着江虹凌厉的眼神,针锋相对道:“怎么,现在后悔了!可惜……晚了!”他的语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江虹抿嘴一笑,不过是冷笑!冷如宝剑锋:“后悔!?恐怕要后悔的是你吧!?我江虹为人处世,不求回报,但求问心无愧!”
周岳琪也笑了,她笑的冰冷中带着愤怒:“还问心无愧!?你和王游滚床单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你的合法丈夫!乌鸦站在了梧桐树上,依旧不是凤凰!淫娃荡妇穿上了华贵的衣裳,也盖不住骨子里的风骚!你不过是一辆高配的公交车罢了!有这几张照片,你说我那有眼无珠的糊涂老爸,会不会将你扫地出门,让你净身出户?!”
江虹转向周岳琪,面色顿时无比严肃:“岳琪,我曾对你说过,哪怕生你养你的父母,对你再不好!你也要保持对他们最基本的感恩与尊重!百善孝为先,万善悯为本!估计你都忘记了吧?!”她的语调就像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在教训自己的后生晚辈。
周岳琪鼻中冷哼,满脸的不屑:“你一个不知廉耻的淫娃荡妇,也敢口出圣人之词,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她的目光望向白布覆盖的王游,眼中鄙夷之色更甚:“也对,你们这对狗男女,能在宾馆里待三天三夜,估计已经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了吧!也难怪不怕天打雷劈!”
江虹只是静静站着,脊背挺直如一棵生长在沙漠里,不惧严寒酷暑风沙的胡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