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恢复了干净
尹新月这才注意到还是一身苗服的阿忧
“这位是?”
“这是我给师娘请来治病的大夫”
“你又乱来?夫君他们不是去白乔寨了吗?”
“谁知道他们要去到什么时候”
陈皮一向是不服气的
“没事的新月,他也是为了我,陈皮,不许这么没有礼貌”
陈皮垂下头乖乖听训“是,师娘”
阿忧咳嗽一声,表示她还在,还看不看病了
“我给夫人把个脉吧”
人都已经请来了,看看也无妨,天下医者这么多,总有一些研究疑难杂症的,万一这个就成了呢
阿忧给丫头把上了脉,得出的结论同其他给她看过病的大夫一样,陈皮失望了,还以为这个蛊医能有什么不一样呢,结果也是庸医
“不过,导致这些个病症的罪魁祸首,我却熟悉”
喜悦的表情跃然于脸上“真的吗?你能治好丫头?”
“能,虽然麻烦了些,不过之前治好了一个”
太久了,只记得是从地里挖出来的三个孩子,中的毒是一样的
“是中毒了”
“中毒?”
没有人看出过丫头中毒,阿忧是第一个有这个结论的人,可是怎么会中毒呢?
丫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去哪里中的毒?
“有人要害师娘?”
尹新月却不这么认为“不,那个人的目标应该是二爷,拿捏住了丫头,也就拿捏了二爷,他图谋的一定是二爷”
陈皮认为红府有叛徒,当下就要去清理
阿忧拦住他“这个毒不一般,是墓里出来的东西才特有的,这个毒里带了些许阴气,还有尸气”
丫头身上就萦绕着淡淡的阴气,咳出来的血里有暗红色的,仔细看还有些泛绿
“墓里?”
可是二月红是不会给丫头碰这些东西的,自从跟丫头成婚,他也不再做这些事了,为了给丫头积德
陈皮想起了他在黑市淘的簪子,那是师娘碰过的唯一一个墓里的东西
他一直都有随身带着
陈皮从内兜里拿出一个被布条包裹的墨玉簪
“少年,你是真不怕死啊,这都发黑了,你还敢带在身上,也不怕哪天摔沟里淹死”
真的是这个!
陈皮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簪子,当时师父不让他送,他还为此气了好久,觉得他就是看不上他的东西
丫头一眼就看出陈皮的想法了“不怪你,你只是好心想给师娘送礼物罢了,你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有毒的,师娘不怪你”
尹新月都要对丫头的温柔服气了,换作是她,她早就气的把陈皮拖出去打一顿了
“这个簪子断了,夫人当时割到手了吧?”
“你怎么知道?”
阿忧给他们解释了为什么陈皮拿着没事,丫头却被这东西一天天吸取生机
“而且,这个簪子是会影响人的气运的,你这徒弟命硬,煞气重,这簪子对他没影响,夫人却不行,如果夫人佩戴了这个簪子,迟早一样出事”
陈皮悔不当初“师娘,对不起”
丫头却怕他被簪子影响“快去把这东西处理了,不要伤到了小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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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抹了一把眼睛“是,师娘”
这阴气和尸气她有办法,不过这毒,还缺少药引,毕竟阿忧不是真的变态,怎么会随身把那种东西带在身上,而且也不好找
跟尹新月大致说了一下
“缺什么?我让我爹送过来”
“这个吧,不太好找,可能,还真得告诉红先生”
这,墓里的东西,她一个大小姐家里,应该不会有吧?
尹新月她听过,新月饭店她也知道,也是给老板打过工的人,有钱的商人也治过不少
“我这就去给夫君他们发电报”
尹新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个小太阳一样,永远都充满了活力
丫头羞涩一笑“抱歉,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是太担心我了,知道能治好我,这才急了些,你不要介意”
阿忧摇头,坐在她旁边“这样很好”
两人在客厅里喝着茶,聊着天
丫头邀请她在红府住下,这也方便她给她治病
正好她还没落脚的地方,就答应了下来
天色暗下来时,尹新月又来了,电报已经发出了
在他们没回来之前,阿忧也不会先给丫头治病
她可不想惹麻烦,让他们能亲眼看着最好
果然,三天之后回来的电报上说,处理好白乔寨的事就回来,让那位医者先在长沙落脚,并没有直接表明不可以治病,却也没有同意
没有同意,就是不同意,他们不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二月红归心似箭,得知妻子有痊愈的可能,完全无视了白乔寨主让他多住几天的邀请
张启山不可能让他一个人离开,得到了白乔的支持,黑乔也掌握在了手中,跟寨主道别后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回长沙
风尘仆仆回来,张启山都未来得及回府,就先行跟着二月红来到了红府,随行的还有副官和八爷
其余手下被他安排回府待命了
阿忧得到管家的通知,说是二爷要见她,并有没有磨蹭,爽快的跟着管家去了前厅
二月红此时一身白色长衫马褂,坐在主位之上,张启山在他下首,八爷次之,副官在两人身后站着
阿忧前脚进来,丫头后脚也来了
多日不见丈夫,她心中也是思念的
二月红的眼中也只剩下妻子,迎着丫头走过去,检查了一番,才对阿忧开口
“蛊医之名我等也听说过,只是不知蛊医要如何治疗我家夫人,红某略懂医术,可否为我讲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