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裴邺收回视线,笑眯眯的看向薛尧,眸中却是一片冷漠。
半是警告半是劝解道:
“千万不要和赵泫沾边,小心会变得不幸。”
薛尧:“……”
“啊,你刚刚问我什么?”
裴邺说完后一秒恢复常态,大大咧咧的问道。
薛尧:“……”
片刻后,独自坐在角落树荫下的金澂,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飞快的收起面纱,抬眸看向神情莫名的薛尧。
“怎么了?打听到什么了吗?”
薛尧摇了摇头,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样。
“总感觉有些人不太正常……”
金澂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点了点头。
“人有千面,变化无常,薛兄不要放在心上。”
薛尧转头看向他,忽然问道:“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打人不打脸,这人好生狠毒。
金澂脑子飞速运转,暗中深吸一口气,镇定的看着他。
“不小心摔的。”
薛尧看着一边宽一边稍窄的扇痕,默默闭上嘴。
这得用多大的力气摔扇子上。
“……很明显吗?”
金澂见他一脸严肃的点点头,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把面纱掏出来重新挂在脸上。
薛尧看着面纱眸色微闪,转瞬又恢复平静。
这时花寻走出来接引待考者。
按照名单每一百人分成两列排成一队,一共排了十队半。
花寻领着第一队走向阶梯的另外一边,这里有一座临时搭起的棚子,刚好能容纳一队的人。
金澂和薛尧排在队伍末尾,前面不远处刚好就是裴邺和赵泫。
只不过两人谁也不看谁,安静的有些可怕。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有人按耐不住躁动起来,开始小声嘀咕。
“怎么那么慢啊,还第一大宗呢,考核费那么贵骗钱呢吗?”
“嘘,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又没人强迫你来。”
越是这样说,那人越觉得自己特殊。
“你谁啊你,敢教训我?不想活……”
只是他还没说完身边就突然出现两个背着剑的弟子。
“这位公子,我们沧剑宗不收胡乱闹事者,还请公子移步离开。”
“这是你的报名考核的费用,大家都可以检查一番真假。”
裴邺扫了一眼:“这银票真的不能再真了。”
赵泫瞥了一眼:“邺狗说的对。”
两人家中都有钱庄,自小在银钱堆里长大,辨别银票手到擒来。
那人自看见沧剑宗弟子就吓的啥话都不敢说,面色惨白的捧着银票,被强制带走。
被沧剑宗拒之门外的弟子,很少有别的宗门愿意收。
不过谁又能想到这还设有偷听机制啊!
金澂这时才想到一件事,他看向薛尧,见他也是这个表情。
他们二人都没有交考核费用。
薛尧瞥了一眼他的面纱,皱起眉,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止住。
金澂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他整个人都被那人重金买下,不差这一百两。
又等了半个时辰金澂那一队才走到棚子下面。
棚下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面白如玉,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