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胖子来了,别怕!”胖子一出现,就发现在自己刚才躺的棺材顶上,竟然按着一条比二人加起来都粗的触手,而且,吴峫那里破棺材的那条,甚至都没有攻击的意图。
只有解雨臣和吴峫跟按了暂停键似的,一动不动的异样的就像在玩一二三木头人一样。
“天真,花爷?”胖子将脚踩在没过膝盖的水里,那根本干不了的裤子更湿了起来。
吴峫僵硬着脑袋,从怪物身上移开目光,转过头,用一双空洞的眼睛,越过夹在中间的解雨臣,看向胖子,骇人的可怕。
虽然知道这是吴峫,可胖子却被吓得打了个哆嗦,但他还是鼓起勇气,向吴峫和解雨臣走过去。
水面的涟漪扩散,激起的水花,无不在彰显胖子的笨重,他看着没有动作的巨型何罗鱼,还有两个根本不会动的人,心中纳闷死了。
“天真,花爷,你们别吓我…这是在玩什么行为艺术呢?”胖子虽然这么说,可却不是真的觉得他们在开玩笑。
他走啊走,却觉得近在咫尺的解雨臣距离自己更加遥远了,连同吴峫也从肉眼可见,变成了一个小黑点,胖子拼命揉着眼,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处于世界的另一端般遥不可及。
陈十三给了胖子一巴掌,“醒醒!”
胖子逐渐感觉眼冒金星的感觉,覆盖了刚才所见,他挣扎着睁眼,见到的就是陈十三那稚嫩的有些邪性的笑,连同脸颊边的巴掌都是火辣辣的疼。
“等等,你怎么把天真和花爷给绑起来了?!”胖子看着对面睡在一起的吴峫和解雨臣,他们被一起捆绑住,连嘴都被黑色的胶带黏住了。
陈十三大抵觉得好笑,捏了捏刚才抽的那一巴掌的位置,让胖子疼的从嘴里嘶了一声,“我很一视同仁的,我绑的可不止是他们,胖爷要不要看看自己是什么情况?”
“绑挺紧啊小伙。”胖子低头看着自己明显比别人多了两节,粗了一圈的麻绳,觉得自己这待遇可比解雨臣和吴峫的双人捆绑要爽多了,而且还没封口。
陈十三似乎看出了胖子所想,挑眉,将他的嘴也给绑上厚厚的胶带。
于是被迫封嘴的胖子,只能眨巴着眼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个岩洞,因为他是坐在地上的,所以这里的水已经到了他的腹部偏上,没有怪物,只有石头上一些凝结的粗盐,被陈十三捻在手里微微舔舐。
陈十三吃东西的时候,爱卷舌,舌头猩红,还有些长,那种形态,有些类似于何罗鱼的触手。
许是胖子的视线太炽热了,竟让有吃盐怪癖的陈十三又给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响亮的可怕。
“你很想问我为什么会把你们绑起来是吗?”陈十三笑嘻嘻地将手上的粗盐全部拍在胖子的脸上,可他却没有被咸到嘴里发苦的样子,那靡足的样子,更像是吃了糖一般的甜。
胖子忽略更加疼的脸颊,诚实的点头。
陈十三好心扶正着胖子的身体,将那张脸凑的极近,“就不告诉你。”
黑瞎子往回行路过程中,突然发现陈金水的队伍遭受到了埋伏,他们这帮人,从最开始的在地上如蛆一般的爬,到最后七窍流血般的自相残杀。
特别是陈金水,真像是疯了似的,用钩爪将周围的人脸一个个全部都抓花,每杀一个人,他还要应景般发出一阵悲愤的叫声。
尚且还能有些人性的,是一个戴着眼镜,不算特别眼熟的男人,但黑瞎子总归是见过他几回的。
霍道夫在大家疯魔的前一刻,一把扑在陈金水身上,不知一顿摩挲中扯下来什么东西,竟让这群乱杀的人在转向他时自觉退让。
小主,
窝在山头的黑瞎子并不想看这帮人的杀伐,准备绕路走,可下瞬,他抬步之际,就听到了他们疯了的答案,密密匝匝的青铜铃,被那罩天似的红线,悬挂在这帮人的周围,正在一刻不停的工作,如果自己靠的太近,绝对也要被拽进去。
大约是霍道夫最后之际,良知降临,竟拽着陈金水的钩爪就往外围走,随着他的走动,仿佛用屏障撑开了那些围绕的线,连青铜铃的响动,也变的渐缓。
可陈金水的攻击大约具有延迟性,竟没有停止下来,而是张开嘴想要一口啃在霍道夫的脖子上。
但当他咬上去时,却是吃了一嘴的毛,大约是霍道夫的围巾戴了太久磨出来的,这让陈金水恢复人性般,有了吐舌的动作,而黑瞎子也看到,陈金水真的在变得正常起来。
他从最开始被霍道夫拉扯,到再次自己行走,只花了短短一分钟的时间。
黑瞎子猜测,这里也许是有人设下的陷阱,为了让他们陈家人,连同九门杂种都出不去,造成一种为利益自相残杀而死的样子。
可惜,千算万算,没算到有人拿着东西开挂啊!
“我刚才…做了什么?”陈金水刚才杀人太过耗力,让他如今的步伐变得软了起来。
而霍道夫却只是将他试图向后转的头,给扭了过来,他对那堆将死之人和淌在雪地里晕染开来的血迹视而不见,也同样告诉着陈金水,“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的?”陈金水如今的状态,似乎判断不出霍道夫话语里的真假,可他总归是愿意相信面前这个人的。
霍道夫的规律的步伐、淡漠的神情,连同那一如既往镇定的语气,没有任何的变化,“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弟兄们在雪山里走散了。”
“也好,一堆烂尾巴跟在后面和稀泥,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