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的敏感和奇异的洞察力。
这种感受并不好,所以怪怪捂了捂心口,根本没有丝毫跳动的心脏,竟然在缓慢的复苏,他咬牙,被自己这不成器的身体所搞的愤然,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遇到个张张嘴就深知灵魂共鸣的帅哥,便开始春心萌动了?
怪怪攥紧了那变换出的衣料,随即为了摆脱这种莫名悸动的制控,直接越过张祈灵冲到了他们的前面,根本无需光源的他,毫无阻碍地来到了一扇门前。
而衍卜寸看着怪怪突然冲了出去,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张祈灵抱了那么久,这人也不说胳膊酸,任劳任怨的跟个锯嘴葫芦似的,“阿祈,放我下来吧。”
张祈灵低头看了眼衍卜寸的发旋,看似没什么情绪地回答。
“暖和。”张祈灵又搂紧了几分,他发现衍卜寸的温度处于一种温暖但已不灼热的情况,也能从中看出,对方似乎并没有吸收自己体内的那位小寸,综合来讲,自己似乎能够在保持恒温的情况下,抱着这人更久。
其实,更简单来说,是因为张祈灵真的很冷。
衍卜寸也在这时发现了异状,自己和张祈灵接触了这么久,并没有那种吸收灵魂的发热感,可能是小寸如今虚弱到自己藏在某个角落里舔伤口了吧。
而这份得来不易的接触机会,让衍卜寸更甚喜悦地搂紧了张祈灵,“那这样,会不会更暖和一点儿?”
衍卜寸增加了二人的接触面积,他的脸紧贴着张祈灵的脖颈。
发觉这种主动的张祈灵,则眸光沉了沉,不知是这种接触,总算是让他感受到热量了,还只单单是被温暖了,他垂眸,耳根微红,故作镇定的回答。
“嗯。”张祈灵常年白皙的皮肤,在与衍卜寸接触的那一刻,染上了霞色。
怪怪在远处翻了个白眼,似乎对张祈灵和衍卜寸的关系亲近到如此地步,而觉得不耐烦,他敲打着自己的心口,却发觉心脏的跳动又慢了下去,就像是什么悸动也跟着一起沉没了,这种被情绪掌箍的感觉,让他很是不适,他难耐地咬着唇,几乎是嘴角溢血,用这种疯子一样的方式来让自己清醒。
随后,他曲指敲击着那扇门,才发现衍光善造墓穴还真是大手笔。
“青铜门。”张祈灵听着声音,这么回答,“不是真的。”
简而言之,就是这只是一扇普通的青铜门罢了。
怪怪听了张祈灵的回应,那颗慢弹的心,竟然又动了起来,他微不可察地转头看了张祈灵一眼,想要从这人的身上挖掘出让自己如此异动的点,可是除了那张冰冷的皮囊,和煞白摇曳的单魂外,似乎这个人就没什么特别了。
但将他的目光,连带着游逸于衍卜寸的身上时,就感觉心脏狠狠抽痛,就像是原配撞见自家老公抱着小三来耀武扬威一样,等等,怪怪立刻抽了自己一巴掌,声音极为清脆,自己怎么会这么联想。
自己这还是那个千年里随意依靠变换外表,风流于人世间的怪物吗?怎么会因为这俩人的拥抱,就产生这种旖旎的心思,跟被下蛊了似的。
而怪怪莫名其妙的动作,显然让衍卜寸那张缩小版的俊脸扭曲了一下,他往上窜了窜身子,将自己的嘴贴紧于张祈灵的耳畔,“他不会是疯了吧?为什么抽自己巴掌。”
张祈灵显然也搞不懂怪怪究竟是在搞什么飞机,但他知道,衍卜寸的呼吸蹭的自己很痒,于是他偏了偏头,并不在乎被怪怪听到,直接回答。
“不知道。”张祈灵永远这么言简意赅,毫不留情,更是直率的代表。
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疼后,怪怪舒了口气,立刻转了身,用了非人的力量,直接将那青铜门踹开来,立刻,一个灯火通明的甬道就出现在眼前,没有从前所谓极致奢侈的繁华,墙体挂着的,反而是些老旧不知多少年的刀剑,上头没有丝毫染血,有的刀还安稳地塞在刀鞘里,只露出古朴的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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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个大型的展览馆。
可当张祈灵抱着衍卜寸走近时,衍卜寸便认出了这些是什么,“这些是鄢啸南的刀。”
“看来,衍光善比我想象的,还爱他这个哥啊。”怪怪叉着腰,完全没有一点严肃,老六的性格似乎跟衍卜寸丝毫不搭边,但那张变换出来的脸上,却隐隐带着衍卜寸的痕迹。
张祈灵是从始至终都不参与他们二人的回忆的,他人情谊着实与自己无关,所以,他只是收起手电筒,认真去触摸这些挂在墙上的刀,包养的很好,连杀敌砍铠甲时留下的豁口也被补全了,刀面依旧是亮的,没有氧化,没有成锈,衍光善所花的心思,比怪怪和衍卜寸轻飘飘的两句话还要更有分量。
他的爱,隐匿,深藏又沉重,
可惜该见证这些的,不应该是自己。
张祈灵的发丘指顿在其中一把刀上,轻按了下去,随即一把千年前的飞箭从右侧面朝自己怀里的衍卜寸射来,他紧急躲闪,按下了另一面墙体上的其中一把刀。
“你在干什么,想要自虐,就去动机关吗?”怪怪那处也来了箭,可惜他这人不避不躲,杵在原地等箭扎身上手,又直接再拔下来,像是人体盾牌似的。
张祈灵并不在乎对方的想象,只是简约去解答自己在干什么,“时间。”
他在观察以后,再用这些刀最后一次使用的时间顺序来解开机关,但抱着人躲避显然不是一个好活,于是张祈灵抽出了自己的软刃,直将这些箭矢给削成两半,甚至他还利用了软刃回弹的特性,让它的第二次柔软能够以柔克刚的消灭更多的箭。
“有东西打开了什么机关。”衍卜寸喊了这句话,突然感觉极远处窜过了什么身影,他心中立刻不安的有了一个答案,直接喊了出来,“是衍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