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我初来乍到,能得罪谁?”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疑惑地看着李师爷。李师爷一向老成持重,今天怎么这般大惊小怪。
“大人,您有所不知啊,”李师爷压低了声音,“您今天在会上力排众议,推行新政,看似得了人心,却也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
“哦?此话怎讲?”我来了兴趣,示意李师爷继续说下去。
“您想想,这县衙上下,谁最不愿看到您的新政推行?”李师爷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抛出一个问题。
我沉思片刻,脑海中浮现出几个身影。是王县令?他似乎只是为人圆滑,并无恶意。是其他几个主簿?他们平日里不声不响,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那会是谁呢?
“是赵捕头和孙主簿,对吧?”我试探性地问道。
李师爷赞赏地看了我一眼,点头道:“大人明察。这二人,一个掌管治安,一个掌管钱粮,这些年来,不知从中捞取了多少好处。您今日推行的新政,动了他们的蛋糕,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在会议上,赵捕头和孙主簿会一反常态地支持我,原来是做戏给王县令看的。
“这二人,究竟想做什么?”我追问道。
“这两日,县城里开始流传一些对大人不利的传言,说大人您出身卑微,不懂政事,推行新政是为了中饱私囊……”李师爷欲言又止。
我冷笑一声,看来这二人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且手段还如此拙劣。
“大人,您可要早做打算啊。”李师爷担忧地看着我。
我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心中却开始盘算起来。赵捕头和孙主簿,这两个跳梁小丑,我迟早会收拾他们。
然而,事情的发展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接下来的几天,王县令对我的态度越发冷淡,不再过问我的工作,甚至在一次公开场合,当着众人的面批评我的新政“好高骛远,不切实际”。
我明白,这是赵捕头和孙主簿在背后搞鬼,而王县令,也开始动摇了。
这一晚,我彻夜难眠。窗外,狂风呼啸,暴雨倾盆,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下人慌慌张张地来报:“大人,不好了,夫人和少爷……他们……”
我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夫人和少爷怎么了?快说!”
“回大人,夫人和少爷……他们……他们被人绑了!”下人哆哆嗦嗦地说,语气里满是惊恐。
“什么?!”我如遭雷击,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该死!赵捕头和孙主簿这两个畜生,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把抓住下人的衣领,厉声问道:“他们在哪?是谁干的?”
下人被我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只……只是在门口发现一封信……”
我松开他,一把夺过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行字:“想要你夫人和少爷活命,就乖乖地停止你的新政,否则……”
后面的话没有写,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我紧紧地攥着信,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愤怒、恐惧、自责,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将我吞噬。我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我必须冷静,才能救出我的妻儿。
我将信递给下人,吩咐道:“立刻去请李师爷过来!”
李师爷很快就赶来了,看到信的内容,也是脸色大变。“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问道:“师爷,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李师爷沉吟片刻,说道:“除了赵捕头和孙主簿,恐怕没有别人了。只是,他们竟然敢对大人的家眷下手,实在是胆大包天!”
我冷笑一声,说道:“他们这是狗急跳墙了。他们越是如此,就越证明我们的新政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我们更不能退缩!”
李师爷担忧地看着我,说道:“可是大人,夫人和少爷还在他们手上……”
“我知道,我会救他们出来的。”我坚定地说道,“师爷,你帮我查一下,这封信是谁送来的,我要知道赵捕头和孙主簿把我的妻儿藏在哪了!”
李师爷点点头,转身离去。我独自一人站在书房里,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焦虑。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推行新政,暗地里却在四处打探妻儿的下落。然而,赵捕头和孙主簿做事十分隐秘,我派出去的人都没有任何收获。
更让我心寒的是,这段时间,以前那些与我关系不错的同僚,也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我。我就像一棵孤零零的树,站在风雨飘摇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狂风暴雨吞噬。
这天,我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我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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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我问门口的衙役。
衙役连忙躬身行礼,说道:“回大人,是周富商求见。”
周富商?我心中一动,这个周富商是县城里有名的富商,家财万贯,在当地颇有势力。他来找我做什么?
“请他进来吧。”我说道。
不一会儿,周富商在一众随从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满脸堆笑地向我拱手行礼,说道:“草民周福见过鲁大人。”
我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周老板,不知你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