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萤一惊,想躲都来不及了,只能站到一边,将矮柜放到身后,低着头,装出害怕又恭敬的样子。
其实不完全是装,她也真怕。
这不是在拍戏,那些人手里的都是真刀,随便一个,都能送她归西!
这一队十人,走到近前,将她围住上下打量。
“你不是府中的人!”
钟萤不能连累镇南军,就说:“回大人,奴婢是新来的。”
“新来的?没听说有新的婢女进府……”
旁边另一个兵拽了拽他,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那人看钟萤的眼神都变了。
钟萤手伸进衣袖里,一边握着防狼喷雾,一边说:“奴婢确是新来的,上头的大人说是今日宴会侍候的人手不够,才让奴婢跟着进府侍候将军和贵人们。
奴婢刚刚奉康将军之命,来给看守地牢的将士们送酒。”
她缓缓转身,用蚊子似得声音吩咐:“柜哥,给我一坛没有安眠药的酒。”
眨眼间,矮柜中多了一坛酒。
她递到那些巡逻兵面前,拧开瓶盖,浓郁的酒香馋的他们直吞口水。
“那群看门的都有酒喝,咱们都巡两班岗了,也没见将军差人给咱们送酒,不如这坛酒……”
钟萤往前送了送:对对对,就是贿赂你的,拿了赶紧滚!
旁边那人抓住他的手,又跟他耳语:“今日看守地牢的是少将军,这是给少将军的酒。”
那兵缩回手:“你走吧。”
钟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