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大旗迎风招展,数万战士聚拢在一起,排成数个方阵,绵延数里,整齐的列队在长安城的城南。
随着皇甫嵩的一声令下,数个骑兵从主阵中疾驰而出,奔向数个战队。
器乐手推出大鼓,金铮等各种乐器,按照特殊的方式演奏着,中军的旗帜有规律的摆动,各个方阵的旗帜跟随着中军旗帜挥舞,回应着中军的命令。
从左边数第二个千人方阵举着大旗走出队列,盾牌手举着盾牌小跑着行进在队伍的前列,替部队遮挡着箭矢的攻击。
紧跟其后的是冲车,上面用兽皮覆盖,浇上防火的物资。
千人队伍中有三辆冲车,慢慢的往大门移动。
还有数架云梯在盾牌兵的护卫下,朝着城墙边奔跑。
箭羽落到盾牌上,发出叮的声响。
中箭的士兵闷哼一声,能动的慢慢往后移动,不能动的,在盾牌手的掩护下,几名士兵上前,把他从前排拖回来。
站在城墙上的盖勋慨然长叹:“义真不愧是天下闻名的统帅,手下统率的全是一时之精锐,非一般士卒能比。其徐如林,侵略如风。唉,如此强兵却在这里损耗,一点益处都没有。可悲可叹。”
城墙上的弓弩手与城下的敌人互相射击,箭矢透过墙垛射到城墙之上,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士兵被射中胳膊,鲜血如注,疼的他发出嘶哑的喊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泪刷的落了下来。身边的同伴露出惊恐的神色,脚步不自觉的往后一步。
他们的将官上前大声呵斥,让他们找好掩体,不要随意后撤,受伤时不得大声喧哗,能动的话,自行去找军医医治,不能的话,待在原地,勿要移动,自有军医上前,把他们抬下去。
盖勋眉头紧蹙,他的士兵素质与皇甫嵩的无法相比。对方的士兵不管是中箭,还是被落石砸到,都不会发出大的声响,只是咬着牙坚持。不会去主动影响身边同袍的士气。
冲车来到城门前,里面跳出数十名全副甲胄的精兵,举着大盾牌,护卫着冲车朝城门撞击。
城楼上的士兵慌慌忙忙的举起石头从上面砸了下来,落在盾牌上。
楼下的敌军发出闷哼,盾牌微微倾斜,继续护卫着冲车。
“快快,不能在让他们望去了,火油呢,墨迹啥。”
城墙上的伍长焦急的呵斥着拖拉的士兵,大量的火油运了过来,兜头倒了下来,“射箭,射火箭!”
伍长拉住吓的腿软的弓箭手,瞪着他,踹了他一脚,一把抢过他手中个弓箭,拿着箭头蘸点火油,伸到火把上点燃,深吸一口气,射到浇了火油的冲车上。
可惜,火箭到了上面熄灭了,错愕的伍长,在旁边士兵轻轻推攘下,立刻回过神来,第一时间知道对方做了放火的设施。
“继续浇油,拿火箭来!”
伍长指挥着士兵继续往下倒油,弓箭从城下射来,射到一名站起来的士兵咽喉上,士兵发出呃呃的声响,从城墙上重重的摔了下去。
“狗娘养的,他们有神射手,你们躲在墙垛后,不要暴露出来。”
交代完士兵,伍长怀着满腔怒火,再次射出一支火箭。
火箭落在兽皮上,嘭的一声,冲天的火焰沿着兽皮蔓延开,吞噬着眼前一切的物资。
成排的盾牌慢慢散开,连推车的士兵也放弃了冲车,与盾牌手汇合,在盾牌手的护卫下,有序的后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