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我知道你远离朝政,天下的形势不知你是否看得清楚。如今的朝廷,在寒促的胡作非为下,已是腐败得不成样子。正直善良的人被排挤和压制,出不了头;奸恶小人反而志得意满。国家一片衰败之象,民众有苦不准说。妖兽频出,灾害连连,可是寒促为了发动对水国的战争,仍然不顾民生艰难,横征暴敛,巧取豪夺。”
“这些我都知道啊。”
“还有王子不知道的,有人报告,说临海村闹鬼,已经被鬼族人控制占领。”
“有这种事?是真的吗?”
“村子被鬼族人完全封锁,外面的人进不去,一去就被鬼族人控制出不来。下官向寒促报告,请求带兵去查探究竟,可是寒促将此事故意压下来,不许过问。”
“这倒合符他的作风,不是关乎他自己的利益,他不会管的。”
“问题还不在这里,据说,恶鬼侵占了临海村,就是寒促跟阴界鬼帝做的一场交易。寒促就是这场罪恶交易的当事人。”
“竟然邪恶到这种地步?寒促可真是人间恶魔。”
“是啊,王子,有这样的人在执掌朝政,陆国必将陷于万劫不复。”
“蔡大人,我理解你忧国忧民的心情。但是你跟我讲有什么用呢?你明知道,我自身都难保,什么都做不了。”
“我不知道王子现在是怎么想的。我只想跟王子说,你不能就此沉沦、自暴自弃啊。你可知道,多少人都在盼着明主现世,只要你振奋一呼,一定是群起响应。下官真的希望王子振作起来,拿出力挽狂澜的气魄。这个国家只有指望你了啊。”
“你为难我了,蔡大人,我就是一个废物,真的无能为力。”
“好吧,王子有自己的想法,下官也不便强求。但是下官还有一件事,必须告诉王子殿下。”
“你说。”
“当初寒促宣读的先帝遗诏,是被寒促篡改过的,先帝指定的真正继承人本是王子你啊。”
“篡改先帝遗诏的事,我心里也有数。但是小陆陆是我的同父异母兄弟,他也有继承权,我不想跟一个三岁孩子去争得死去活来。”
“你错了,王子殿下。小陆陆并非先帝所生,而是寒促从别人家偷来的孩子,假称先帝血脉。寒促如此戏弄天下,简直罪恶滔天。王子殿下,你不是和充当傀儡的小陆陆争,而是要和寒促斗啊。”
“小陆陆是偷来的孩子?此事当真?”
“下官岂敢戏言?”
皋滔低头片刻,说:“纵然如此,寒促一手遮天,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只要王子痛下决心,下官一定竭尽全力采取行动,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这番情形像极了当年杨廉的复现,王子不禁心里打个冷颤。
“这么说,蔡大人心中早有盘算了?”
“不瞒王子说,我将考虑联络禁卫军统领,让他站到我们这一边。”
王子沉默片刻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容我再仔细斟酌一番,如果要行动,只能赢不能输。”
“好的,王子。下官深知其中厉害,稍有不慎就将人头落地。不论王子做何决定,下官都尊重王子的选择。”
“嗯,你先回去吧。此事事关重大,还得从长计议。”
二人于是分头而去。
回去的路上,皋滔变得更加的心情沉重,闷闷不语。
本来,他早就放弃与寒促争斗,过一天算一天。可是此刻,蔡宁的话又在他心头激起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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