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罪,臣不能对陛下唯命是从、俯首贴耳、阿谀拍马,臣罪大恶极。”贺义正回答。
面对如此荒唐的朝廷,如此愚昧的龙帝,贺义正是一种万念俱灰的心情。他知道龙帝讨厌他、存心排斥他,他怎么辩解都没有用。
正所谓,人治制度之下,权要人死,人不得不死。自己生在这种肮脏的环境里,只能听天由命。
“你知道就好。贺将军你恃才自傲、目中无人,朕都能包容。但是,你擅自与巫起宴会交好,又包庇奸细珍卫。而且你还与身在敌国的胞妹嫦娥,暗通书信。以上种种,都可视为叛国之举。依律应当将你立即处斩。”龙帝慷慨激昂的斥责。
“臣认罪,任由陛下处置。”贺义正并未低头,反而昂头说。
“不过,念你战功显赫,当下正是朝廷用人之际,朕可暂时对你特别赦免,免于刑罚。”
“陛下请直说,到底有何吩咐?”
“朕得到前线报告,陆国因为灾祸频发,调走前线大量人马处理灾情。陆国前线变得空虚,正是我们的大好机会。”
“什么机会?”
“朕要你戴罪立功,立即率军出征前线,不惜一切代价,发起大规模袭击,直到灭亡陆国。”
“那起义叛军怎么办?陛下真的要放任他们吗?”
“这个不必你来操心,血月的叛匪军已被打残,不足为虑,朕会另外派人前去围剿。现在我们最大的目标是陆国,集中力量打垮陆国,才是当务之急。”
“陛下就这么痛恨陆国吗?”
“对,自从皋滔当权,陆国已经彻底堕落成一个邪恶国家。他颠覆千年传统,一再减免百姓赋税,允许百姓自由言论,放任百姓发财致富。这种影响贵族特权的国家绝对不能存在,终有一天会影响到水国,必须将之从人间抹去。”
“陛下真是雄才大略、高瞻远瞩,是人间灾难的制造大师,是屠宰性命的千古大帝。”贺义正讥讽说。
“能够得到贺将军赞美,非常难得,不过,朕最需要的,还是将军与朕步调一致,共创历史。”
“对不起,陛下,这一次臣斗胆拒绝任命,陛下还是另请高明、派别人去前线吧。”
“贺义正,你这是何意?”
“臣最后诚恳谏劝一句,当前水国内乱如此严峻,唯有与陆国和平,才是正确选择。你把精力用于对付陆国,就是放任血月叛匪军,等同自寻死路。请陛下务必改变主意,放弃进攻陆国的计划。”
“不要教朕做事,朕主意已决,你必须听命执行。”
“既这样,臣已心力交瘁,不堪陛下重托,请允许臣卸官归家。”
“贺义正,正值国家急难之时,你竟然只思逃离。你这么做,可知后果?”
“有陛下这样要命的英明君主,臣无论做好做坏,都很难保证善终。陛下如此任性妄为,大祸很快降临,到时谁也逃脱不掉。左右都是一样后果,臣索性任由陛下发落。”
“好你个贺义正,真是存心气朕。既然你要走你爹的老路,朕就成全了你。来人,贺义正通敌叛国,罪不可恕,立即将其打入大牢,择日处斩。”
几名武士上前,将贺义正锁上沉重镣铐押出大殿。
贺义正就此被投入诏狱大牢,终于还是逃不脱,一身正气被邪气无情摧残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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