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深不动了。
看她那瘦弱的身子摇摇摆摆地走出去了,还是不放心跟上。
苏雪梨上完厕所出来看见他那高大的身形,心里一暖,但语气凶凶地问:“你跟过来干嘛?”
魏明深语气平和地说:“急什么呀,我不是不放心你嘛。外面冷,快回屋吧。”
苏雪梨没好气地说:“不用你说我也回屋呀,不然在这冻成冰棍?”
说罢从他身边擦过,“蹭蹭蹭”回屋了。
魏明深脑子有些乱,刚刚明明生气的是他,怎么成了他现在哄人家了呢?
他回到屋里,苏雪梨已经又钻进自己被窝里了。
他脱了鞋坐进自己被窝,摸摸她的被子说:“今晚上冷得很,你还是跟我睡吧。何必呢,死要面子活受罪。”
苏雪梨没说话,“呸”了他一口。
魏明深笑了,在她被子上拍了一下,“你个小妮子还敢呸我,真是不识好歹,那我睡了,别冷了硬往我被窝里钻。”
苏雪梨不吭声,背对着他把身子缩紧在自己被窝里。
魏明深也躺下来,把蜡烛吹灭了。
这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几天苏雪梨睡惯了魏明深滚烫的怀抱,这又回到从前冰冷的被窝里一下子不习惯了。
再加上刚才又忘了装暖水袋,这会儿双脚冰块似的,因为刚才去外面上了个厕所,手也冻得冰凉,这手脚都冰凉,浑身就瑟缩起来了。
她就试着搓动双脚取暖,可怎么搓双脚都冰凉。
魏明深哪能觉察不到她被窝里的动静,却故意气她,还掀开被子说:“这会咋觉着有点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