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为太子做了一件蠢事,偏偏叫她知道了。前段时日钱家旁支钱崇恩要收江宥帧为徒,谁料在拜师典礼当日,那钱崇恩突发急症,目前卧病在床,大夫说是得了卒中。”
四皇子笑了,太子可真是好手段,也很敏锐,可偏偏却行差踏错。
江宥帧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自己人尤其护短,且虽身为农家子,但读书人的清高傲气可不少。
一旦被江宥帧察觉,她就会盯上你,到处找你的差错。
“此事本官倒是知道,殿下之前说过钱家本家有意投靠。不过这件事竟然是太子所为?那江宥帧又如何得知呢?”
仁显侯只觉得不可思议,下毒导致卒中的话,一般人可不会联想到是被下毒了。
“这就是她的厉害之处了,至此她算是对太子怀恨在心了。只能说太子行事太不谨慎, 也许也是因为对她的轻视吧?”
“您是说江宥帧她要扳倒太子,仅仅是因为钱崇恩?”众人惊疑。
“是这般!此次助益本宫,她只提出一个交换条件,却是等此案了结之后,再提及。本宫猜测便是与太子有关,她这是在报仇。”
“若当真如此,此子确实有情有义。只是这样的人性子未免也太睚眦必报了些, 还心狠手辣。若是有法子,殿下还是将此人拉拢过来,放任其为他人效力,是个大麻烦。”
管仲为觉得此子不可把控,若是不拉拢,将来真的会坏事。
“你当本宫不想吗?是她不愿意罢了!”四皇子苦笑不已。
此刻,正在被谈论的太子在东宫已经寝食难安。
“如何?可有见到母后?”看到内侍林悦急匆匆赶来,太子连忙问道。
“回殿下, 宫门落锁了。奴才递牌子过去,可侍卫说皇上交代过,晚上谁的牌子都不接。”
太子气得一捶桌子,恨恨地道:“这是防着本宫呢!让母后与本宫失了联系,这是断本宫的后路啊!”
林悦吓得缩了缩脖子,他虽然害怕,但也知道太子一旦失势,他这种前太子的心腹最好的结局就是成为苦力小太监,最坏的结果当然是死无全尸。
他忽然灵机一动,“殿下!最近太后娘娘凤体微恙,咱们不如前去侍疾?”
太子一愣,“可父皇不会同意,这会儿已经夜深了, 皇祖母只怕都就寝了。”
“殿下!如今是什么时候?难道还顾忌那些?”林悦瞳孔幽深,把太子吓了一跳。
“你是说?”可太子想了想,还是摇头,“不成!若是传出,那便是大不孝。父皇最孝顺皇祖母,若是被他得知,连翻身都不可能够了。”
“殿下……”林悦还要劝,外边却传来禀报声,是幕僚仲侯亮来了!
“请仲先生进来!”太子正心烦意乱,那些幕僚和官员不经召唤,绝对不可能主动过来献策。
他知道,他们这会儿巴不得与他撇清关系,可朝廷会放过他们吗?
如今不拧成一股绳共同抗衡,他们以为自己能脱身?一群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