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多久黑衣男人就哼着歌出来了,他随意看了眼卧室,没看见躲在衣柜里的两人,悠哉游哉地继续往前走去。
听到方形金属门的吱呀声后,两人才从房间里出来。
寻望瞥了眼黎臻:“刚才教你的,听明白了吗?”
小孩抖如筛糠,但也不敢胆怯,匆忙点头:“明,明白了。”
静默了几秒,寻望定定看着他,蓦地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谢谢你。”
“嗯!”黎臻露出一个笑来。
说完,两人不再多言。寻望站在门边,背紧贴着墙壁,朝黎臻打了个手势。
黎臻给自己鼓了会儿气,猛地从门口跑过。
“谁?!”白大褂只看见一个有点矮的身影从门口一闪而过,惊得站起来,他知道往那边走是走廊的尽头,也就是死路,便也不急,随手从旁边矮桌上拿出一把枪,缓缓走过来,将门一把推开,望向黎臻的方向。
他眯着眼,终于看清那是个身材瘦弱得不像话的小男孩,此时正瑟瑟发抖地站在走廊上,吓得快晕过去。
见是黎臻,他随手将枪放回兜里,啐了一口:“妈的,我还以为谁呢,我现在是不好动你,你也别找死,赶紧回去!”
说着,他眉头突然一皱,手又摸上了枪:“不对啊,就你一个人?你怎么出来的?”
心念急转间,他立时就有了猜测,当即举枪回身,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一道身影比他更快地飞扑而来,砍骨刀一声闷响,砍在了他的脖子上,飞溅出大片温热的血液。
手枪滑落,被寻望弯腰接住。
“妈的……”
白大褂肥肉被割开,刀刃砍进骨头里,剧痛之下双眼发黑,怒火中烧地两手狠狠掐住寻望的脖子,将人径直拎到半空:“真是小瞧你了,不愧是……临界脑……你看是我死得快,还是我扭断你的脖子快?也就是少几万块钱,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你?”
寻望颈骨传来钻心的疼痛,窒息感让他两眼翻白,他甚至能听见自己骨头正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他毫不怀疑白大褂只需要轻轻一扭,就能把自己的脖子扭断。
但他却在此时勾起了唇角。
“放开他!”一道小小的身影飞速跑来,他举着手术刀,用力插入了白大褂的心口。
“找死!”白大褂一脚将他踹开,黎臻被踹出去足有两米远,撞在墙上骨碌碌滚落在地,吐出一口血来。
他的力气一松懈,寻望趁机伸手,两根手指用力插入白大褂的双眼,抠着他的眼珠往外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大褂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手足无措地摸上自己的脸,但很快他就叫不出来了,此时血液已经覆满了他全身,他咳嗽着重重跌坐在自己的血泊里,嘴唇张张合合,如离开水的鱼。
那肥胖的身躯在地上挣扎着,翻滚着,最后归于无声无息。
寻望揉了揉脖子,急促地呼吸几口,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不可一世的黑诊所医生,许久,轻轻嘁了一声。
他看向还躺在原地的黎臻:“还好吗?”
“骨头可能断了……”黎臻艰难地爬起来,痛得面部抽搐,但还是一步步挪了过来,看着白大褂的惨状,眼神复杂。
寻望和他两个人拼尽全身力气,缓缓把白大褂拖回室内。寻望随即在柜子里找出标着维生剂的针管,用力扎进了白大褂的身体。
他微笑着看着白大褂身躯一抖,找回意识。
“怎么样,这种感觉?”
气管被伤,白大褂蠕动着嘴唇,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寻望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只要他暂且活着就行。他一把抽出插在他心口的手术刀,顺着他的腹白线利落地一刀而下。
白大褂猛地一抖,汗水涔涔,全身剧颤。
寻望保持着微笑,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力求让他全部听清:“怎么样,这种感觉?活着被屠宰,滋味很好吧?”
“……疼……疼……”嘶哑的气声从男人狰狞的面孔中流露出来,如被刺破的气球,发出最后的尖叫。
黎臻站在门口望风,听见后面的动静害怕得不敢回头,小声道:“那个人快来了。”
“这把枪你会用吗?”寻望切完最后一刀站起来,摸出那把顺过来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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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不了可能是因为它会识别指纹。”黎臻说道“我们那边的帮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