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黎青蒲算是开罪他了,杀人倒不至于,不过他那么小心眼的人,肯定会和他瑞王府过不去的。
怕让她心里不舒服,这些话萧延觐没和她说,只是嘱咐她少惹事。
想到之前几次的事,既然她不愿意,萧延觐也不想为难一个女人,就算是睡在一个帐里,也没碰她。
夜里风很大,吹的帐篷隐隐作响,黎青蒲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感觉这帐篷就像漏风一样,有点冷。
最后萧延觐似乎是嫌她吵,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她就老老实实蜷着了。
第二天,就听到了安茹打听来的消息,赵才人有身孕了。
想到昨日她晕倒,大概也是因为如此吧。
此消息传开,启王大悦,思虑今日天不好,众人没有进围场,启王便召集众人一起比骑射。
女眷们不能进围场,整日圈在帐内也是无趣,听闻此热闹,大部分还是来看一看的。
黎青蒲坐在围栏外,远远的就看到萧延觐骑着马搭弓射箭,他那身姿,在一众人中格外引人注目。
安茹在一旁说了一通话,见黎青蒲纹丝不动,寻着她目光看去,正是萧延觐。
安茹拍了她一下,才让她回过神,“啊?”
“看的眼都拔不出来了,等回了帐里,看个够就是。”
黎青蒲被说的不好意思,无力反驳。
安茹指了指一边,“看,赵才人也来了。”
赵才人脸色依旧不好,神色平静如水,坐在那里看向骑射场。
“以前三哥进宫赴宴都是带着沈妃嫂嫂,这赵才人好像是头一次出席这种场合,看来也是十分珍惜,今日身子不适还是出来了。”
若说是珍惜出面的机会,这倒不像赵才人的行事,她如此淡泊,不管是见到太后还是皇后,都不会谄媚相迎,又怎么会在乎这种机会呢。
可黎青蒲也想不通,她明明可以借身子不适留在帐中,怎么偏偏出来了。
“说来也奇怪,秋猎这种大事,三哥不带正妃来,竟带了一个屈屈才人,我看等回到京城,赵才人在府上的日子才不好过呢。”
黎青蒲问,“为何?”
安茹道,“沈妃的太爷爷是开国重臣,父亲又是从一品大臣,她怎么会让一个才人压她一头。”
黎青蒲接着明了,想到昨日启王对赵才人的行事,现在想来,他大概就是故意带她来秋猎,让赵才人在府上成为众矢之的。
周围人发出连连称赞,黎青蒲看去,是萧延觐箭箭命中靶心。
靶场中他笑的张扬明朗,意气风发,仿佛让周围人都失去了色彩。
也或许,这只是她眼中的萧延觐。
一场比试下来,萧延觐拔得头筹。
众人陆续退场时,启王的马忽然受到惊吓,疯了一般向女眷们冲来。
一时间,女眷们乱作一团,她赶紧拉着安茹的手往一边跑,众人拥挤中,还差点摔倒。
身后马儿嘶鸣声传来,两人站稳后回头看去,马已经被人控制住,而地上正躺着一个人。
此时有人大喊了一声,“赵才人摔倒了!”
黎青蒲定眼一看,果真是赵才人,只见她此时蜷缩在地上,手捂腹部,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