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萧延觐与张桓一边走一边问,“查到什么了?”
“根据殿下交代,去查齐煜来京城接触了什么人,顺藤摸瓜,竟抓住一名胡国暗探。他连同那暗探,一起设局从古董店关老汉手中买走了一本古籍。”
萧延觐眉眼中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早就知道齐煜一定是不正常的,但至于他的身份,还未摸透。
“人关在哪?”
“都在刑部大牢中。”
萧延觐脚步未停,大步向刑部大牢而去。
牢中,那胡国暗探被绑在刑架上,手脚皆动弹不得。
见萧延觐进来,他也只是冷眼瞧了一眼,没有开口说话。
萧延觐走到他眼前,端详着此人,这人的长相倒没有那么明显的异域,像是壃国人,可这双眼,在他看来,太显而易见了。
尽管潜藏多年,依旧充满着野性。
“听说你一直不肯张口,这可不行啊。”
那人头也没抬,冷声道,“要杀就杀吧。”
萧延觐像听了什么笑话般,“你也是暗探出身,应该知道被抓住了后会有什么后果,怎么会说出这种笑话。你会那么容易死吗?”
阴暗的牢中看不出那人的神情,萧延觐慢悠悠的走到一旁,看着各式各样的刑具,问道,“认识齐煜吗?”
见他不说话,萧延觐继续道,“这大概也不是他的本名,不过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半个月前,齐煜进京与你取得了联系,并买走了关老汉手上的一本古籍,你们密谋了何事?我劝你尽快说出,你皮肉受苦倒没什么,但我可不想耽误事。”
暗探冷声道,“什么齐煜,我不认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萧延觐看向他,“那就好好想想吧,我会找人帮你一起想。”
壃国不乏酷吏,其手段狠毒,从来没有人能扛过酷吏的拷问。
萧延觐拍了拍手走出牢房,身后凄厉的喊声传来,犹如鬼嚎般,在这幽暗的牢中,显得格外渗人。
之后萧延觐又去提问了关老汉,关老汉就是个普通商人,哪见过这种场面,没等萧延觐问,就全盘托出了。
“十月初五那天,那个荀公子来我店里,转了一圈什么都没买,光看不买的客人有许多,我也没在意,可他后面一连来了几天,还是只看不买,我家小肆就去问了几句,他便来找我,说要买我手上的古籍地志。”
“我平日里只爱收集古玩,少有古籍,唯有两本是家父留下的,我自然不愿意卖,但他出的钱确实是多,见我犹豫他倒也没强求。后面我就听说还有几家古董店老板,都卖了手上的古籍,大赚了一笔。”
“我们古玩界一时兴起什么,都是常事,有人愿高价买古籍也不稀奇。我虽本不想卖,可正巧那几日入手了一尊玉玺,说是古六朝时期的,但没想到竟是被人诓骗,看走眼了,一时店铺亏损巨大,我才不得已把古籍卖给了他,他见我急用银两,还故意压了价。”
说着关老汉痛哭流涕,“大人,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明察。”
萧延觐拿出一纸画像,上面的人显然是刚才的暗探,“你说的荀公子可是这个人?”
关老汉凑上前细细看起来,然后点头,“没错,是他。”
话落,萧延觐又拿出另一张画像,画中则是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