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正是对阿璃怀恨在心的鬼魂,他叫赵钱。自从阿璃和墨渊的事迹在地府传开后,赵钱就对阿璃充满了嫉妒。凭什么她一个普通鬼魂,能得到鬼差墨渊的青睐,还能成为地府的英雄?
连日来,赵钱一直在寻找机会报复阿璃。他暗中观察阿璃,终于让他找到了可乘之机。今日,负责管理彼岸花田的阿璃因为心事重重,不小心让几株彼岸花枯萎了。这本是小事,只需及时处理便可,但赵钱却看到了机会。
他偷偷潜入花田,取走了阿璃不慎掉落的香囊,又用模仿的笔迹伪造了阿璃的“认罪书”,并将枯萎的花朵夸张描述成“大片凋零”,最后把这些“证据”匿名送到了阎君的案前。
阎君素来赏罚分明,看到“证据确凿”的状纸后,顿时勃然大怒。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岂有此理!阿璃身为地府英雄,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他立刻命人将阿璃带到大殿之上。
阿璃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就被鬼差粗暴地带到了阎君面前。她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阎君大人,您找我?”
“阿璃,你可知罪?!”阎君怒目圆睁,将状纸和“证据”扔在阿璃脚边。
阿璃一头雾水地捡起状纸,越看越心惊,上面的罪名她闻所未闻。“这……这不是真的!我没有做过这些事!”
“还敢狡辩!”阎君怒斥道,“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可是……”阿璃百口莫辩,她从未见过这些所谓的证据,更不知道是谁要陷害她。
“阿璃,你太让我失望了!”阎君痛心疾首地说道,“你辜负了地府对你的期望!”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墨渊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他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阎君大人,请息怒!”墨渊快步走到阿璃身边,将她护在身后,“我相信阿璃不会做出这种事,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阎君看着一向冷静自持的墨渊此时如此激动,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沉声道:“墨渊,你这是何意?难道你要包庇她吗?”
“属下不敢!”墨渊语气坚定,“只是这些证据太过蹊跷,请阎君大人明察!”
“证据确凿,你还想如何抵赖?!”阎君将“认罪书”拍在桌上,“你自己看看,这是何人的笔迹!”
墨渊拿起那张“认罪书”,仔细辨认后,脸色骤变,“这……”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阎君冷哼一声,“墨渊,你一向处事公正,怎么今日……”
“不,这其中一定有诈!”墨渊将“认罪书”紧紧攥在手中,眼神坚定地望向阎君,“恳请阎君大人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阿璃一个清白!”
阎君看着墨渊坚定的眼神,心中也泛起一丝疑惑,但看着眼前的“证据”,他又……大殿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凝固了一般。阎君紧紧盯着那张“认罪书”,脸上的怒气未消,墨渊的话在他听来更像是包庇之词。
“墨渊,你太令我失望了!”阎君重重地叹了口气,“你明知本君一向赏罚分明,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公然质疑本君的判断!”
“属下不敢!”墨渊单膝跪地,语气坚定,“属下只是相信阿璃的为人,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要狡辩吗?”阎君指着那些“证据”,厉声道,“难道本君还会冤枉她不成?”
墨渊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阎君挥手打断,“够了!念在你往日功劳的份上,本君今日不予追究。来人,将阿璃押入幽冥牢,听候发落!”
“阎君大人!”墨渊猛地抬头,还想再为阿璃求情。
“不必多言!”阎君语气冰冷,“此事已无转圜余地。”
几名鬼差上前,将还在震惊中的阿璃押了下去。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如今却都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为她说一句话,仿佛她真的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你们……真的相信我会做这种事吗?”阿璃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绝望。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合作鬼们有的别过脸去,有的低头不语,没有人敢触怒阎君,更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罪人”得罪墨渊。他们都曾是地府中最普通的鬼魂,是阿璃和墨渊给了他们希望,让他们有机会参与到地府的建设中来,可如今,面对强权和“铁证”,他们选择了明哲保身。
阿璃的心,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她从未想过,自己拼尽全力守护的地府,最终却给了她如此沉重的打击。而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如今却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