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余长老,怎么不见那家伙出来给我们道歉啊?”
被一众弟子围着,余天华嘴角抽搐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挥手,示意一众弟子先离开这里,年轻人们只能不解的跟上。
等到一众人走远了,离开了饭店,等到走远了,余天华转过身来,劈头就问。
“你们今天早上是怎么跟我说的?你们告诉我说,对方是个籍籍无名之辈,肯定不在瀛洲榜上,甚至都不一定是武林中人。”
“是啊!长老!瀛洲榜跟武林中人我们多少也都见过,从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人,出手招招直奔下三路,偷袭跟阴招更是层出不穷,一点武人的样子都没有!”
“……然后,你们还说,你们遇到的是个连预赛都没过的普通散人,你们师兄拿钱跟她换剑是做善事,那把剑放在她那里只是暴殄天物?”
“是啊!长老,那女的一看就是个畏首畏尾、胆小如鼠之人,哪儿有咱们习剑人的半点精气神,那么好的剑,放在她手里根本就是浪费……”
“啪!”
余天华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摔在领头白衣男的脸上,打得他原地旋转了一圈,差点没倒下,捂着自己的脸有点不知所措,余天华打完这一巴掌,盯着他看。
“知道我为啥打你这一巴掌嘛?”
白衣男迷茫的摇头,余天华继续道。
“我气得不是你们一群人加在一起,都没打过那一人;也不是气你们鼠目寸光,没看清那人的来历;更不是气你们强买强卖,欺上瞒下……”
“我气得是,你们修炼了这么久,认不出来人就罢了,连剑都认不出来吗?”
白衣男跟他身后那一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余天华看他们这副模样,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叹息,继续说道。
“那姑娘身上的剑意,好似九天之上接引而来、贯通一气,虽然极其飘渺,却广阔若天、生生不息……这样的剑气,即便是瀛洲榜前十的几位也未必能有。”
“然而,你们却说,那样子的剑客,只是个普通的散人?”
一众弟子看起来都颇为震惊,连瀛洲榜前十那几位都比不过?那岂不是说她也是跟江烧阳、向天娇一样,属于妖孽中的妖孽,天才中的天才?
“近些年,有名的女性剑客,还如此年轻的,余某只听说过一人,若是没有想错,此人正是江湖人称‘四痴’之一的‘剑痴’,独孤悠。”
“独孤悠?!”“是昨天晚上,洪前辈在接风宴上说得那个独孤悠?”
看着一众弟子纷纷面露惊慌之色,余天华生怕他们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继续说道。
“而且……恐怕,你们口中那个所谓籍籍无名之辈,就是昨晚上,洪掌门提到过的那位方允,因为当我走进包厢时,这两人正以爷孙相称。”
“怎么可能?”
“他、他就是那个只用了三个时辰不到通过预赛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