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母惊叫道:“这些衣服全都是霖霖穿过的,怎么会在这里啊?”
王新剑有模有样的掐指算了算:“给她立一块碑,再立一个坟头,做一个衣冠冢,每年都要来祭奠。”
“行。”我转而对黄父说:“愣着干啥,回家拿铁锹去。”
由于他们家做的事很恶心,全村人都不愿意来帮忙。
这两口子只能自己干。
我拆开一包硬华子,坐在田间地头抽起来。
此刻,微风不燥,阳光正好,如果没有鬼就更好了。
王新剑百思不得其解,嘴里嘀咕着:“到底放在哪了啊?”
我说:“今晚上我真的不来了,你另请高明吧,我堂堂一个村官,跟你搞这一套封建迷信,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咱们一定要找到这个黑符。”
正在干活的黄父接到一个电话,当即撂下铁锹向我跑过来。
“潘支书,我儿子跑了。”
黄母急声道:“咱们快去找啊。”
王新剑拦住他们:“想救你们的儿子,先把这里的活干完。”
黄母说:“干什么活啊,她害我儿子,我还要给她建衣冠冢,哪有那么好的事。”
我呵斥道:“你要是这态度,这事我们以后就不管了,你多大的能耐啊,敢跟鬼魂闹脾气。”
黄父说:“我俩干着,你俩能不能去找找我儿子?”
我说:“有监控呢,他跑不掉。”
两口子不情不愿的把坟头立起来。
我们这才骑上电动车前往天爷庙。
天爷庙的管理员说,一个不留神就跑了。
等于白说。
我骑车来到村委会的总控制室,调取监控录像。
黄嘉豪一路向着东边跑。
“那是回家的方向,我们来的时候怎么没有遇到他?”
黄父两口子又着急忙慌的回家。
仍然是没找到。
我们四个分头去找。
足足找了一天,一点影子都没有。
王新剑看了看他的劳力士:“如果到晚上还找不到,他的命就悬了,肯定活不过今晚上。”
“哎呀,我的儿啊,你在哪啊?”
黄母又开始哭天喊地,我听见就烦。
我呵斥道:“你哭有什么用啊?你俩快去找,把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一遍。”
我把监控录像查了一遍又一遍,由于新村没有拆迁,那一片都没有监控录像。
我好奇地问:“黄嘉豪真的活不过今晚上?”
王新剑点点头:“咱们还是去找找吧,毕竟是收了他们的钱。”
我给黑子打电话,让他派五个保安过来,在新村挨家挨户的找,我他妈就不信找不到他。
到下午7点的时候,我信了,我真找不到他。
我蹲在黄嘉豪的家门口,苦恼地问:“现在该怎么办?马上就要天黑了。”
一个保安说:“难不成这家伙会飞天遁地?”
“估计早就被他的亡妻给抓走了。”
我真羡慕着五个保安,他们没有见过鬼,他们可以有说有笑的调侃鬼魂。
我是只字不提鬼。
天色逐渐黑下来。
全村的路灯亮起来,唯有这个新村黑漆麻乌的。
黄父和黄母举着手机上灯光还在找。
王新剑撸起袖子说:“看来今晚上要有一场恶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