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那，小芷，你恨律者吗？”好像的察觉到了什么，爱莉希雅看着自己怀中的女孩，慢慢的问着。

“恨，我恨。为什么这个世界要诞生那些家伙，明明他们只会带来灾难，律者什么的，为什么不全都死掉。”语速缓慢，但是声音却又坚定的说着，白芷从不相信律者能够为人类而战什么的。

瓦尔特只是一个伪律者，他本质上还是人类，而第二律者西琳，也的确造成了巨大的灾难。至于第三律者，虽然她还没能开始破坏，但也的的确确毁掉了长空市。

白芷没有看到所谓的为人类而战的律者，她看的是律者带给人类的灾难。

而乔伊斯存在时表现出的一切，白芷并不在乎。

或许，是白芷选择了不在乎。

不是不相信，而是，白芷不想相信。

“那，你相信，有为了人类而战的律者吗？”轻轻的摸着白芷的头，爱莉希雅已经明白了为何茯苓要将白芷送到这里。

白芷的心中藏着恨，藏着对律者的恨，藏着对自己的恨。

如果不解开的话，这份恨会成为杀死她的致命弱点。

“.....我....不知道。”听到了爱莉希雅的问题，白芷下意识的就想要否认，但脑海中却不可抑制的想到了瓦尔特。

不仅仅是瓦尔特.杨，更是瓦尔特.乔伊斯。

如果乔伊斯还活着，他真的会像自己想的那样变成破坏世界的律者吗？

白芷不知道，但是她认为，会。

“小芷，我能明白你对律者的恨，我不会要求你放下这份恨。恨，也是情感的一种体现。”慢慢的说着，爱莉希雅感受着白芷并不算平静的呼吸。

“但，在你恨着律者，讨厌着律者的同时，也请你，留下一点点，对人性的信任，好吗？”爱莉希雅没有要求白芷一定要去怎么做，她不会去强求别人，更不会去要求白芷怎么样。

她只是希望，白芷能够试着去尝试，相信一下人类情感的力量。

“人类的情感是很强大的力量，它能够创造奇迹。所以，我不会要求你相信律者，但是，试着去相信一下人类本身的奇迹吧。”轻声的说着，爱莉希雅的声音很温柔，很轻，但是白芷能清晰的感受到爱莉希雅声音中的那份希熠和期望。

......

白芷不想让爱莉希雅失望，即使她与爱莉希雅在昨天才真正相识。

但让她一下子选择相信人类的情感能够战胜律者什么的.....

“我....我.....”抬起头，白芷看着爱莉希雅的眼睛。

“不需要现在就回答我，如果做不到的话也没关系，毕竟，这是小芷你的选择。”看出了白芷的犹豫，爱莉希雅伸出食指，轻轻的按在了白芷的唇上。

“我明白，一下子让你相信律者什么的太过匪夷所思了。所以，小芷不需要急着回答我。”看着白芷的样子，爱莉希雅收回自己的手指，看着白芷的眼睛，慢慢的说着。

“那么，做个约定吧。等到小芷离开乐土的那天，再将这个问题的回答告诉我？怎么样？”爱莉希雅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让白芷在恍惚间看到了自己姐姐的影子。

不，与其说是爱莉希雅身上有茯苓的影子，不如说是.....茯苓身上有爱莉希雅的影子。

“....好。”白芷答应了下来。

“那就约好了，等到你要离开乐土的那一天，将答案告诉我吧。”伸出自己的小拇指，爱莉希雅笑靥如花的看着白芷。

“嗯，约好了。”看着这个熟悉的动作，白芷也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和爱莉希雅的小拇指勾在一起。

“这是属于我和小芷两个人之间的约定哦，可千万不可以失约哦。”看着白芷做出的动作，爱莉希雅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