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特雷斯阁下和维尔德阁下，好久不见，下午好。”李德生彬彬有礼地回答道。

“下午好。”面对外人，维尔德·德克萨斯也收敛了鲁莽的气质，礼貌地回道。

两位十阶的目光都看向了立于李德生身侧的钟果，兰德率先道：“这位想必就是钟果先生吧？”

会面相距一公里是不同组织九阶十阶超能者约定俗成的潜规则，像钟果和总督们那样见面握手的是因为一个是钟果不熟悉规则，第二个是同为一个组织的成员自然没那么多规矩。

钟果对这个距离说话有些不太喜欢，但这么多年的潜规则就是这么做的，他也不好表现出厌恶的模样，特别是对面两人的态度还好时，他更要表现出自己的礼貌。

“嗯，见过两位。”钟果点点头，态度较与总督们相处时冷淡一些。

这么多个月下来，钟果几乎完全适应了与人相处，起码与陌生人相处是比较能放开真实态度的，不会像以前一样瞻前顾后。

现在，钟果对两人的观感并不好，派超能特工来窃取他的信息也就算了，这点很正常，中国也有派干员出国，这是一个大组织生存的必要操作，但是，这几十号人身上都有灭世教的徽章就不是那么简单能糊弄过去的了。

灭世教的教义极度反人类，人人得而诛之，结果现在灵能协会能拿出几十份灭世教徽章，特别是那九枚六阶的气息遮蔽徽章，以中国对灭世教的打击力度都只有两枚存货，其中一枚还是【除魔】行动时缴获的，灵能协会本身对灭世教打击力度就不大，能拿出九枚徽章仅仅是为了探查钟果的信息，说灭世教和灵能协会没什么牵连钟果都不信。

“两位，开门见山说吧，此前你们灵能协会未经超管局允许，对我国派遣了四十九名等阶不一的超能者佩戴灭世教的徽章信物通过各种渠道潜入中国领土，此事你们是否承认？”李德生收起了几分笑意，严肃道。

兰德和德克萨斯对视一眼，开口就要否定是他们派遣的超能者，但兰德一张口，嘴巴就不受控制地说出了令两人冷汗直冒的话：“这是我们做的。”

德克萨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兰德，想不到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是这样的憨货？！

这种事怎么可以一开始就承认！推一推拖一拖先想办法把人接回来才是正事，怎么兰德一开口就暴露了？

兰德连忙同德克萨斯传音，刚刚真的不是他主动去说的！

两人只一瞬就想到了这是什么东西：言灵之主的真言领域！

可言灵之主的情报一直都在更新，两人都确定言灵之主还没有突破到十阶，真言领域的范围有限，根本不可能在他们的精神力笼罩范围外影响他们，最重要的是，即使是十阶，也无法像刚才这样直接令一个十阶后期毫无反抗之力就被真言领域控制！

而现在对方除了一个李德生之外，在场的就只有一个人，那个传闻十八阶的钟果！

能这么轻松地让等阶最高的兰德失去控制，等阶必然在十一阶之上！

两人紧张起来，但也不能直接说破，此时也不能再打说谎的主意了，主动道：“很抱歉，我们向你们道歉，如果需要，我们会对给你们造成的麻烦做出赔偿。”

李德生看向钟果，钟果脸上的冷漠再深一分。

“我很高兴你们积极的态度，这有助于我们的交流，但这并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