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华的能力在手术上实在是太有效了，开颅手术对老妇人的影响降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外部的刀口，早已被治疗恢复，内部的创伤，赵振华也用精神力检查过了，恢复得不错，若不是他工作繁忙，多使用几次异能老妇人就能出院了。

医生的医嘱也很简单，继续留院观察一阵子，吃药治疗，等恢复无碍之后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窦有钱踏进病房，就看到老妇人正在安慰周可。

“不要太自责，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说着老妇人举起手握了握拳，却是有着窦有钱已经很长时间都没在母亲身上看到的力量感。

窦有钱下意识地感叹赵医生异能强大，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将母亲的手臂压下：“妈，你刚做完手术呢，先别乱动。”

“感觉身体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吗？”

老妇人笑着道：“我没有不舒服，甚至感觉身体都好上了不少呢。”

“没事就好，妈您先休息，我先和小周可出去一下。”

老妇人笑容一收，拉住窦有钱的手，有些慌张地说道：“你别为难小可，她不是故意的……”

窦有钱有些哭笑不得：“妈，都是一家人，不是说这个。”

窦崖和谢强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做大哥的怎么会为难弟妹。

周可又不是故意的。

听到窦有钱这么说，老妇人才放开手，只是依然有些迟疑：“你要找小可说什么？”

“……”

窦有钱犹豫了下，没说，他怕再次刺激到母亲。

“你不说就算了，小可啊，如果大子欺负你，你就跟我说。”老妇人有些不放心地握了握周可的手。

“嗯。”周可也紧了紧老妇人的手，然后跟着窦有钱出了病房。

“大哥你找我是……”周可不知道窦有钱找她说什么，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她告诉老妇人谢强和窦崖的消息这件事。

窦有钱点了一支烟，叼着道：“小可啊，今天中国和我们一样的人，可不少啊……”

“……”周可不知道说什么，谢强是她的挚爱，窦崖是窦有钱至亲的弟弟、老妇人的亲儿子。

但是谢强和窦崖，不过是灭世教的罪孽中微不足道的两个而已。

十数万个谢强和窦崖……

会有十数万个周可和老妇人、窦有钱吗？

“我觉得，我该做点什么。”窦有钱吐了一个烟圈，朝着窗外飞去，“建个基金或者组织，然后帮忙关照他们的生活和诉求什么的……”

“至于为什么……”

窦有钱的眼神中出现了一抹亮色：“为人民服务。”

“那个超能者医生，是这么说的。”

“曾几何时，我也曾有过幻想，我也能成为光荣的战士，能自豪地喊出‘为人民服务’！”

一个穷苦出身的学生，自然在课堂上幻想过，成为一名顶天立地的、光荣的战士。

只是现实用弟弟妹妹告诉他，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万万不能。

国家会帮扶你，但是国家太大了，当她伸出的援手落到每个人身上时，都是羸弱的。

于是他借着机会，成为了一个商人。

五十五岁的他，有些羡慕赵振华。

赵振华很忙，他忙着治疗百姓的伤痛，他忙着完成他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