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星邪几乎是寸步不停的来到了理机会,她看到了屋里的那个红色身影。
血水云居来到理机司见无名星邪不在此处就规规矩矩的跪下,他跪在屋道中央。一身红衣是整个空间中最亮眼的存在,以至于无名星邪本来黯淡冷厉的目光忽的亮出一丝柔情。
二人腰间红石同时闪烁,跃动出心跳的频率。
血水云居知道无名星邪来了,但他违抗了她的命令私自外出,还让她担心不得已分出幻影灵身去往域外。
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
无名星邪默默地凝视着那个背影,眼神中渐渐泛起一丝温柔的涟漪。他静静地欣赏着,仿佛在品味一幅美丽的画卷。
血水云居的背部挺直如松,给人一种坚毅而稳重的感觉。宽阔的肩膀线条流畅自然,既不会显得过于凶猛,又散发出一种内敛的力量感。这样的肩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格外有气质。
从肩膀到腰部的曲线更是堪称完美,犹如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般。它既有男性的坚韧与阳刚之气,又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野性和诱惑。仅仅是这样远远地注视着,无名星邪就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吸引力,仿佛被一种无形的魔力所牵引。
无名星邪没有在走近一步,她回来本来就只是为了看血水云居一眼,图个心安,如今心已安定,她也该回去领兵了。
但她又不敢走,生怕一言不发,让血水云居误会,这种扭捏的姿态让她为难。
无名星邪意识到这点,还是抬腿跨进门,来到血水云居身后十步的地方。她的声音清冷凉薄,无波无澜。
“起来。”
血水云居没有起身,他低沉着头,许久没有开口,嗓音有些沙哑。
“你去点兵……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无名星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问“他们安分吗?”
血水云居点头,他自然知道无名星邪说的是谁:“他们不敢乱来……就算他们由起义堂直接管理……也不敢在我身上滥用刑法。
无名星邪冷眼看着血水云居身上的伤:“近日多事,有不少战要打……我可能短时间内不在破杀……破杀一切事宜皆由你来掌管。”
说完,无名星邪就转身要走,血水云居心头一颤,心中闪过一丝惊恐,他的手指微动,一个闪身来到无名星邪身旁,抓住她的手掌。
“我与你一起去。”
无名星邪看向血水云居,冷漠的眼底情绪暗中翻涌。
血水云居话语坚定,目光炙热。
“我随你一起。”
无名星邪余光扫过他身上的伤,眉头轻轻一皱,她的声音变得轻柔。
“血水……你不能离开……我感觉破杀有蝼蚁混进来了,……我需要你尽快恢复身体……在生衍阁中坐镇,谨防敌人来一招声东击西,到时反而措手不及。”
血水云居神色显出隐隐约约的委屈,他控制着情绪。
“你点兵要去哪?”
“凶罗……魔三首捣毁了破杀的龙神道……残害暗桩同僚,我需要去找柒归义讨个公道。”
血水云居依旧担忧的盯着无名星邪。他不相信这种事能劳动无名星邪亲自出手。讨公道……天地玄黄四位将军随便一位都足够外敌提心吊胆的。
无名星邪有些心虚的,她试图挑开话题说道:“江北动乱,南皓险入危局,到时我会去看看。……路悚然被你抓回来,岐沙皎却没有任何动作,你去审审他。”
血水云居目光黯淡下来,不舍的松开了无名星邪的手。
“记得归来。”
无名星邪没有说话,径直去了前往城门。
城门下立着数万将士,个个雄赳赳气昂昂,严阵以待。
无名星邪在城头扫了一眼此番征战的将士们,目光落在远方。
城下,天地玄黄之一的将军黄沙振臂一呼数万雄将齐声呼应。
“破杀的将士……这几年来低调了不少,那魔三首都敢来我们头上蹦哒。小人夺我破杀至宝,毁我们龙神道,放任下去,只会令其得寸进尺,今日若你们心慈手软,来日敌军来犯,你们的家人,爱人就会沦为他人的刀下魂。此次出征必斩魔三首头颅。”
无名星邪以法术换上战甲,一个闪身落到坐骑魔焰兽身上,千弑化为长剑惊蛰,一剑指天,剑意穿云,荡起圈圈云流。
无名星邪的声音清冷而威严,真气传送出的声音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诸位,随我去踏平那菩蛮山,。”
“威武——!”
“驾!”
不用她多说,数万雄将就极为默契的跟随着她冲向远方。
数万雄将连成黑压压一片,所过之处,震天动地。兽蹄声震耳欲聋,气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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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戈山,笼雀谷底蛇宫旧址。
多日前,柳归和柳辰把云流逸带回来,一进门就遇到了在院子中沉思的柳夏。
柳夏见到云流逸问也没问药草的事,就着急忙慌的找医者跟云流逸疗伤。一直在床边守着不肯离开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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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流逸迷迷糊糊的从黑暗中苏醒,潜意识中听到身旁的人窃窃私语。
“你说这人还活着吗,都躺了五天多了,还没有醒。”
“蛇医说了,他这是因为损伤到了本源,重度昏迷了,你看他还有呼吸的。”
两个窃窃私语的蛇人小心翼翼的看向云流逸不断起伏的胸膛,柳夏在云流逸的榻边抱着云流逸的手睡着了,多给他们几个胆,他们也不敢吵醒她。
云流逸睁开眼睛,多日的黑暗让他有些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他反复地煽动着那沉重的眼皮,过了好久才缓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