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绣听到如此嚣张的发言,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柳眉一竖,不屑的冷嗤一声;“呵呵,要让我们吃罚酒,好大的口气,不对,应该说是好大的官威啊!让我瞧瞧眼前的是哪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口气如此之大,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咦,恕我眼拙,没看出眼前的是哪位跺一跺脚都能让整个华国颤三颤的大人物大驾光临啊!” 陈锦绣嗤笑一声,懒洋洋的挑挑眉。
“怎么我只看到了一个区区的国营企业的厂长,在那口出狂言,抖威风呢!”陈锦绣满脸的嘲弄,语气不屑;“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想要来封建社会官商勾结,仗势欺人那一套,这是要开历史的倒车啊!”
陈锦绣这一连串奚落嘲讽的话语一出,田文东吓得脸都白了,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得意猖狂,口无遮拦说了一些不合时宜的话,连忙辩解说道:“陈锦绣,你少在这偷换概念,含血喷人,污蔑我,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我们明明是担心你的服装店的生产力不足,是怕你们没能力完成那么多订单,给我们国家丢脸,才好心提出要帮忙分摊一些订单。到了你嘴里,却成了我和刘主任联合起来抢你服装店的订单,你如此的颠倒黑白,就不觉得羞愧吗?”
越说,田文东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也越加的理直气壮起来;“你要搞清楚,现在是雪楠服装店的产能不足,我们第三纺织厂也是在刘主任的再三拜托下,才勉为其难同意接受从你们那转过来的订单,我们第三纺织厂是在好心帮你们雪楠服装店,是为了顾全大局,确保这次广交会的成功,维护国家的颜面。”
“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不识好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反过来曲解我们的好意,污蔑我们的人品名声,简直就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
“呵呵,这样的好心帮忙我们雪楠服装店消受不起,谁爱要谁要,反正我们雪楠服装店不需要。”陈锦绣呵呵冷笑,然后语气淡然的接着说道;“还有,我不知道你们是拿什么作为参考标准,又是从哪得出的结论,一直口口声声说我们雪楠服装店的产能不足,没能力完成签下的那些订单,还上纲上线的指责我们服装店给广交会拖后腿,影响了国家创外汇。”
“但我需要纠正并声明一点,我们雪楠服装店的生产力没有任何问题,供货产能也一直都很充沛,足以应对我们在广交会上与国内外各大厂商签下的订单,还绰绰有余。”
陈锦绣淡淡一笑,尽显一派从容不迫;“所以,雪楠服装店并不需要外人的担心,更不需要其他人的好心帮忙,我们自己就足以保质保量,按时交付所有签下的订单。”
“不可能我们派专人去调查过雪楠服装店,各项数据和分析结果都显示,雪楠服装店现在的供货能力,也就勉强维持日常的销售需求,根本没有多少余力去完成那么多的大订单。”田文东语气坚定的说道。
瞧他那模样,搞得像是他一个外人,比陈锦绣这个雪楠服装店的经营管理者,还要熟悉雪楠服装店的情况似的。
陈锦绣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玩味,不无嘲讽的开口问道;"没想到像田厂长和刘主任这样的大忙人居然会如此的关心我们雪楠服装店,甚至还专门派人去调查我们的情况。”
“我,,,我们,,,”田文东直接被陈锦绣的话给噎住了半晌讷讷无语,不知该如何接话,最后只牵强附会,生硬的辩解道;“我和刘主任那也是出于对雪楠服装店的关心,怕你们做不好那些订单,给国家造成重大损失,丢了国人的脸,才特意去了解一些情况,以防万一。”
刘元庆面无表情的冷冷斜睨了田文东一眼,警告他之后说话注意谨慎,不要再像先前那般三番两次的口无遮拦,说话仿佛都不经过大脑,什么都往外说。
他甚至已经开始有些后悔与田文东这个蠢货合作了,脑子不好使也就算了,嘴上还没个把门的,真是什么话都敢乱说。之前的那些仗势欺人的话差点就给陈锦绣落下了话柄,他不但没有吸取教训,现在又开始肆无忌惮的大放厥词。没听说过一句话叫祸从口出吗,就这种没脑子的蠢货,能干成什么大事。
陈锦绣对于刘元庆和田文东之间的眉眼官司以及交流互动没有任何兴趣,也没去搭理,她自顾自的继续开口说道;“我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去调查雪楠服装店,也不管你们是怎么得出那些结论的。我在此重申一遍,我们雪楠服装店完全有足够的能力,保质保量的去完成那些订单,不需要任何外人的插手,更不需要所谓的好心帮忙。”
“陈锦绣,你不能因为与我个人发生过矛盾冲突,就迁怒到我所在的第三纺织厂,进而对我所在的第三纺织厂有偏见,你这样把个人情绪带入到工作当中来,可不好。”田文东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声音之中带着指责意味;“公就是公,私就是私,你怎么能公私不分,如此的感情用事!”
“还有,你更不应该因为担心我们会分走雪楠服装店的利润,不想把订单转让给我们第三纺织厂,就故意撒这种谎。”田文东一脸的不赞同,眼里更是带着深深的谴责;“你这样打肿脸充胖子,夸大雪楠服装店的能力,只会适得其反,不仅不能改变什么,还会严重影响到与外商订单的交付,会给国家造成重大的财产损失的。”
“也就是你现在是干个体户的,没人管着。如果你现在是有单位的正式工,就凭你这种公私不分,不顾大局还浮夸的作风,早就被带去上思想教育课了。”田文东一脸的义正言辞,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