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恨天不公:张志和死!【最后两天,求月票!】(1 / 2)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五鬼阴兵被我豢养三十二年,也该出力了。”

陈季川调养三日,刚刚恢复一口元气,便又行法,祭出五方十路五鬼,趁着星夜,自三界关奔袭而来。

三日间。

张志和又被犁了两次,一次照旧以‘镇魂符’抵御,一次祭出‘定神符’。

轻松撑过。

可‘镇魂符’、‘定神符’皆是防御神魂攻击的顶级符箓。

张志和即便是炼气修士,但他远离玄幽海,身处内陆,数十年过去,身上也只有寥寥三道。

此时已经被消耗光,今日邪法再临,张志和唯有自己支撑了。

“可恨!”

张志和脸色阴沉,再无三日前的讥笑、轻松。

此咒歹毒难缠,远远超出他的预料。顶级符箓也只能抵挡,而不能完全化解。

他一身本领在于炼尸、控尸。

若是与人正面斗战,十一具顶尖炼尸一拥而上,炼气一层都要被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炼尸围攻致死。

可敌人藏起,以咒法来害他,张志和还真拿对方没什么办法。

“除非能找到下咒之人。”

张志和人在殿中,一目十行,翻阅伏魔司送来的有关咒法的卷宗。

但凡有一丝嫌疑,立刻就让人通知伏魔司,派遣高手前去捉拿。

这个当口:宁杀错无放过!

性命安危,张志和顾不得许多。

继续翻看。

张志和忽的心中一紧,暗恨一声:“又来了!”

两手伏案。

施展‘匿身术’、‘敛息术’,意图将自身气息隐藏,不被咒法察觉。

但奈何‘犁头咒’直指魂魄,根本藏无可藏。

咒法加身。

青年扶犁又来,张志和咬牙,冲着青年看去。青年身形朦朦胧胧,面容模糊,不大看的真切。

仅能看出是个青年,披头散发,其他的包括特征、服饰,一概看不清楚。

“啊——”

张志和还想细看,但铁犁加身,魂魄撕裂,疼痛令他难忍受,精力再难集中。当下不再去看,从袖中又取出几道高阶‘镇魂符’、‘定神符’,一股脑加持魂魄之上。

轰!

却被轻松撞开,全是无用功。

“痛痛痛!”

张志和青筋暴起,额头沁出汗珠,咬牙强忍着。不知过了多久,这歹毒咒法才退去,张志和精疲力竭,脸色又苍白几分。

强自撑着,盘坐养神。

待到天明,才恢复少许精神头,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比起当初的陈季川还是好太多了。

“第四次了。”

张志和睁开眼,心中有些慌乱。

随着这咒法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心中也越来越慌,大祸临头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让他实在难以安定。

偏偏他在明,敌人在暗,只能憋屈的挨打。

这让张志和心中又气又急又怒又怕。

“继续查!”

“就不信揪不出你!”

张志和继续翻看伏魔司卷宗,要揪出幕后那人。

只可惜。

陈季川自打来到三界关,在回音谷落脚之后,除了用‘紧箍咒法’驯服一群飞鹰之外,就从未施展过任何道法害人。

回音谷从来都是以‘剑法’、‘外功’扬名于外。

张志和想要从记录咒法的卷宗中,找出暗地里害他的那人,可算是找错方向了。

时间流逝。

转眼间,又过去三日。

这一天。

黑云压城城欲摧。

国师府中,张志和脸色苍白到极致,神情萎靡到极致,瘫坐在桌案旁,已经无力翻动桌上案卷。

俗话有云:阎王叫你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

犁头咒亦是如此。

此咒号称‘七日绝命咒’,七日一过,咒法不破,中咒之人就要一命归西。

张志和自持修为,强撑六日。到了这最后一日,已经近乎于油尽灯枯。

“恨!”

“我恨!”

他眼中布满血丝,披头散发,再无半点仙气,脸上满是怨毒、怨恨。

更让他憋屈的是,他甚至连要去恨谁、怨谁都不知道。

“贼老天!”

只能将这股恨意、怨气全都加诸在老天爷身上。

他早年间在玄幽海中修行,因资质、悟性有限,不被师父所喜,故此心生怨怼。

外出历练时,侥幸得到前人留下的一卷《控尸诀》以及配套的‘控尸**’与炼尸所修的《象甲功》、《霸王甲》。

从此发迹。

非但炼就一身无敌横炼功夫,更四处寻找肉身强横的修士,暗中掳走,将其炼为傀儡炼尸。

一朝得志,便失了谨慎。

再加上玄幽海仙师高人众多,张志和这般行径最终还是被人发现。

他拼光了所有炼尸,才勉强保全性命。

东躲西藏。

居然还修成了炼气仙师。

但敌人太强,他又被诸多仙门喊打喊杀,即使修成炼气仙师,也不敢再冒头。思来想去,索性就驾船上岸,来到樊国。

将《象甲功》传授出去。

待人修行有成,便暗中掳来,炼成炼尸为己所用。

数十年来。

已经成就顶尖炼尸十一具,本想着近日便启程,回转玄幽海。

找到昔日仇敌,一个一个杀过去。

但他七八个月前,忽听闻回音谷弟子大败樊国高手‘李达’的消息。

那‘李达’的实力,张志和清楚,修行《象甲功》达到第九层,一身横炼,在近战方面,即便是十层的人物都难胜过他。

回音谷弟子居然在近战中战而胜之。

这让张志和起了兴趣,亲自出手,将人掳来,秘法炼之。

待到炼成之后,发现与习练《象甲功》的炼尸各有擅场。若是能取长补短,必能令他炼尸威能大增。

在最多只能操控十一具炼尸的情况下,张志和当然想要尽善尽美。

于是便准备再逗留些时日。

孰料。

这一逗留,就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