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不是玩笑。”

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个问题，然后说:“哇，好吧，我等不及要试一试了。”

“来吧，我帮你准备。”

他们走回机器，爬上飞机，然后开始通过“飞行前”检查，并点燃它。里昂对这些机器的工作原理从不感到厌倦。

他们的大型涡轮机缓慢而稳定地运转着，钻石钻头可以钻透石头。带着巨大的压力和力量，钻井工人以每天几英里的速度穿过地球。直径三十英尺的刀片上喷射出一股水流，将灰尘压下去。当机器沿着坦克一样的金属轨道前进时，它喷出一层融化的碎石和泥土，覆盖在它身后的隧道上。然后，新的隧道墙壁喷洒了特殊的混凝土混合物，使他们比坚固的岩石更加坚固。

机器运转得很顺利。里昂和约翰以及其他几名机组人员一起坐在控制台的顶端，监督着机器的运转。其他十几个人也在机器上，随着机器的轰鸣调整阀门和杠杆。一段时间里，一切都是例行公事，但随后机器突破了一层外壳，露出了另一条隧道。

里昂大声叫停机器，约翰按下了红色的紧急停止按钮。机器颤抖着迅速停了下来，迫使那些骑在上面的人因为突然的震动而抓住机器，否则就会被甩下去。

“那是什么鬼东西?”约翰问。“我们的地图上没有。”他从机器上爬下来，想看得更清楚些。

前面的通道打开了，露出了一条比他们正在挖掘的隧道还要大的隧道。这让他们有些疑惑，因为这显然不是他们的通道。很多船员都拿出了枪，随时准备开火。里昂爬下人行道，越过刀片的顶端，向隧道里张望。里面有轨道，和他们自己的磁悬浮轨道没什么不同。

他问道：“一些旧隧道，还是别的什么?”

约翰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地站直了身子。他说这种事时有发生，其他船员以前来过这里。他们有时会遇到挫折，或者预算削减!”他笑了，但是他的眼睛看起来很害怕。休息五分钟。我得上报一下，看看他们要我们做什么。”

里昂关闭了无聊机器的电子设备。工作人员下了车，四处走动，试图看清洞口的情况，但是约翰和警卫把所有人都拦了下来。约翰对着收音机说话，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听着。

“有什么不对劲吗?”一个工人问里昂。

他说：“是的。这里肯定有另一条隧道，他们怎么没告诉我们。”

“也许他们弄丢了地图。”那人耸了耸肩。

里昂笑了笑，但是即使是他也不太相信自己说的话。

约翰大步向里昂和船员走去，然后说:“好吧，退后。我们还有一队人要来填补这个洞。指挥官说必须这么做。其他的都需要知道，你们这些步兵不需要知道。所以退后!”

工作人员呻吟着，因为备份这个巨大的机器比前进更麻烦，也更无趣。它需要更多的控制，因为任何移动到一边都可能导致他们刚刚挖好的隧道压在他们身上。但是里昂点燃了巨大的机器，他们把机器向后移动到最后一个路口，在那里等着。

不久，他们看到一个不同的工作人员向前移动喷雾卡车。他们在需要的地方喷射了一种液体，越过洞口，封住了洞口。里昂走上前去，看着喷雾器用快硬化混凝土填满了通往另一个隧道的洞。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他问约翰。

“我们的发明:超快硬化混凝土。它开始迅速变硬，所以你可以立刻把它建立在自己的基础上，分层建造。非常神奇的东西。”

“我愿意付出一切来换取上面的东西!”

约翰咧嘴一笑，“我敢打赌。这里的人对很多事情都这么说。你会习惯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会习惯这里;在两个科技水平截然不同的世界里工作和生活。他的一部分对他所看到和工作的事物感到惊讶，但之前并没有意识到它们的存在，这在他的脑海中提出了许多问题。

我该怎么跟家里的人说？什么都不说，至少这几年不说。他看着混凝土工人把洞填满，然后把混凝土铺在周围固定的接缝。

谁建的隧道，为什么？当然，如果是一条灰人的新隧道，他们会告诉他的。也许不会这么多问题。

但是后来他接到命令，上马重新启动机器，他们从另一个角度前进，远离他们发现的隧道，在一个新的隧道里钻了好几个小时，直到他们又累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