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晋点了点头,举起酒盏朝李承乾拱了拱手说道:“敬你!”
“所以啊,哪个家伙在青楼或者胡姬酒肆谈什么为大唐为百姓,我都唾弃。”
“闻至仁贤弟之言,晋受益良多,”
“你家哪个长辈在朝为官?”
“族老是如今的太子詹事裴矩,长辈则是司空大人裴寂。”
李承乾脑袋里转了转:“原来是裴师亲族,不过看你这样子不像是他们直系族亲的吧。”
“啊?难道您是?”
“嘘~回答问题。”
裴晋点了点说道:“我懂!我懂!某乃东眷之后,同是闻喜族地之人。”
“来做生意的?”
“拜访一下长辈,望长辈指点一下迷津。”
“看你这样子当官还是?”
“晋岂敢在庙堂造次,族中长辈言我心性慵懒,无大志之心,若举朝为官不但无益可能还会害了家族,因是家中长子,不如做个守家之主即可,所以到京中求些营生,顺便拜访一下族中长辈。”
“那可以,来京几日了?”
“说来惭愧,初五被父亲赶到此处。”
“那想好做什么大生意?”
“晋哪有那本事,其实晋想做些香水生意,奈何族中长辈不给。”
李承乾点了点头。
“也是,不怕你多想,我们与那秦王之间有些隔阂,这香水是个好东西啊,高利率高回报,但毕竟那是别人家的东西,如今朝堂风云变色,这种好东西我们家也不敢碰。”
李壹:“???”
黄殊:“???”
俩人疑惑的愣了一下,然后乖乖的闭上嘴巴。
“哈哈,晋有一个优点,听话,听人劝,族中长辈说不做咱就不做,不知道为啥也不问。”
“来喝酒喝酒。”
裴晋闻言举起酒杯说道:“好!喝酒!喝酒!”
“都说世家子弟嚣张跋扈,看你样子没有那种气性。”
“嗨~至仁贤弟有所不知,晋自幼就愚笨,家中族弟皆是聪慧,晋因身为嫡长子,所以家父常教导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莫要与人争执,若不懂多请教请教,待人要和善,做人要低调。”
李承乾抬起酒盏目光朝裴晋看了两秒,随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嗯~不错、不错,这青楼的酒果然有一番风味,正如承文兄所言真是非常极是啊。”
“谢谢周贤弟夸奖。”
随后俩人对视一眼发出哈哈大笑。
黄殊和李壹俩人看着俩人如此这般甚是疑惑,索性不想为何拿起酒盏喝了起来。
“咚咚咚!”
屋子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
“奴家思雅前来拜见至仁公子。”
“哦豁~进来!”
一声吱呀,未闻其声先闻其香,李承乾转头看向黄殊,而黄殊则是身体绷直抓着自己的裤脚紧张的不敢转头。
李承乾直接站起来一巴掌拍在黄殊后脑勺说道:“见人了!就这点出息还想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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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雅和裴晋被李承乾这突如其来的招式给吓整懵了,而黄殊也被李承乾这巴掌给打清醒了。
只见黄殊略显尴尬的摸着头向李承乾道歉道:“属下给您丢脸了。”
李承乾摆了摆手说道:“快点施礼。”
黄殊急忙站起身低着头朝思雅躬身行礼道:“小生黄殊黄东旭见过思雅小姐!”
“小女子思雅见过东旭公子、至仁公子、承文公子。”
裴晋也施礼说道:“晋见过思雅姑娘。”
李承乾直接招手道:“唉呀,你们就是麻烦,来思雅姑娘坐坐坐,你就坐到黄殊旁边,黄殊你有点眼力劲听见没有!”
黄殊立马紧张的擦了擦自己坐过的地方,然后做了一个手势:“请坐,思雅姑娘!”
思雅微蹲施礼:“谢公子。”
“嘿嘿嘿,不客气。”
李承乾瞧了一眼黄殊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见到心仪之人靠如此之近,居然像个小姑娘一样害羞起来了?哈哈哈哈,你说是不是承文兄?”
“哈哈!周贤弟你莫要逗东旭兄了,你看他脸都红了!哈哈哈哈!”
思雅用袖子遮住嘴巴也咯咯的笑着。
“唉呀!少爷你莫要取笑属下了!怎么思雅你也跟着少爷一起打趣旭!”
“哈哈哈哈!”
房间里传出来笑声让楼下的人们举目望去。
“黄殊你觉得思雅姑娘怎么样?”
“美、美极了!”
李承乾拿扇子敲了一下黄殊说道:“人家还没拆面纱呢,你就觉得美极了。”
“戴着面纱也美极了,嘿嘿。”
李承乾拿起酒壶吟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啊,这黄殊不光折腰,心都快跳出来了。”
“唉呀!少爷你又拿旭开玩笑。”
众人:“哈哈哈哈!”
李承乾用扇子点了点酒盏说道:“好啦,不逗你了,若是再逗你,我怕你一会跑了。”
黄殊还在害羞,而一旁的思雅见状就拿起酒壶给李承乾斟酒说道:“昔日思雅也经常隔着纱帘细观东旭公子,只是思雅处境无法与东旭公子说话,现在至仁公子已经帮奴家赎了身子,今后思雅定当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李承乾拿扇子敲了敲黄殊的酒盏说道:“看到没有,人家思雅这觉悟比你强多了好好学!”
李承乾随后用扇子指着脑袋继续说道:“你们俩完婚之后,你要多听听思雅的建议,在本少这里男女平等,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有本事我都用。”
“旭明白了!”
裴晋一脸惊讶说道:“哇哦!东旭兄要与思雅结为夫妻?”
“嗯!”
“恭喜恭喜啊!你们等等晋找找看有什么贺礼,晋出门有些仓促,这枚玉佩就当见面礼吧,待到结婚之日,定然献上一份大礼!”
黄殊立刻按住裴晋道:“承文兄莫要这样,你我只是萍水相逢,待到旭与思雅成亲之时,承文兄要是来沾喜气,已是寒舍蓬荜生辉了,所以哪敢收了承文兄的礼物,若是收了便是折煞东旭了!东旭实在是不敢!承文兄收回成命。”
“东旭兄这可是说笑了!你在至仁贤弟手下办事,我与至仁贤弟一见如故,现又与至仁兄弟相称,区区薄礼莫要推辞,若是执意不收定是看不起我裴晋了!”
“不敢!不敢!旭着实不敢,望承文兄收回成命。”
李承乾望着裴晋想了想于是开口道。
“既然承文兄如此胜却,又怎能寒了承文兄的心呢?收了吧。”
黄殊一愣随后朝裴晋说道:“旭谢过承文兄。”
不一会裴晋的仆人就走到裴晋身旁低语了几句,裴晋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又无外人,何须如此?”
那位仆人见此说道:“姥爷让您回府说有要事相商。”
裴晋说道:“我知晓了,下去吧。”
“是!”
李承乾笑了笑说道:“承文兄若有事且忙去吧,这夜色朦胧,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免得让家人牵挂。”
“既然至仁贤弟如此言说,那为兄下次再与你好好相聚,敢问至仁贤弟定居于何处?他日献上拜帖来府上叨扰一二。”
“我现在住黄殊家,在西市北侧黄府,你呢?”
“东市效间处裴府,若闲来无事多来看看为兄。”
“好嘞!”
“那为兄就此别过!”
“慢走不送,记得把账结了哈!”
“哈哈!好的!”
裴晋双手作揖:“诸位,就此别过!”
众人作揖:“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