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之前我和你说过的话了吗?”
“是的。我会咬死杀掉安娜是不得已为之,其实我并不像那么做,是荷尔蒙控制了我。”
“还有呢?”
“还有……啊,对了,之后的虐待,我会声称冲动之下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很好,记住只能说这些,别再给我胡言乱语!”
律师和克劳斯商量得很好,但他没料到的是,上了法庭,一切就不受控制了。
公诉人要求克劳斯描述受害者诱惑他的部分时,他向在座的人描绘了受害者的碎花裙子、白丝袜、小皮鞋以及灿烂的笑容。
他的话语振振有词,仿佛将这些平常的美视作性诱惑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公诉人又问他是否还记得当时的情况。
照理说,克劳斯只需要简单的回答“不记得”就行,这可是和律师商量好的。
但不知为何,他表现得非常古怪。
不停晃动的身体,东张西望的眼神,抽搐的嘴角,还有磕磕绊绊,闪烁其词的回答。
公诉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迅速提出了抗议,法官也适时给出了警告。
在几方的压力之下,克劳斯满头大汗。
此时,玛丽安的第二张卷轴生效了。
残酷的玩笑。
法术的效果会让目标以为自己成功的做了某一件事,但实际上这不过是他脑子里的幻想。当他醒来时会发现事与愿违。
克劳斯就以为自己成功抵御了压力,向公诉人回答了“不记得”。但事实却与此相反。
律师朝他干瞪眼。
你特么是良心发现了?自己承认罪行?那你早干嘛去了?
这种自己拆自己台的被告,律师这辈子还真是第一次见!
什么傻[哔——](消音警告)啊!
减罪什么的,自然不用想了。
克劳斯似乎也反应了过来,但这时为时已晚。
知道自己无法减罪之后,他破罐子破摔地把所有罪行都交代得一干二净。
不仅如此,在描述的过程时,他还一直嘲讽玛丽安没有看好自己的孩子。
这副轻蔑、毫无悔意的模样,不仅惹怒了法官和陪审团,甚至让他的律师都觉得这货没救了。
律师说:“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累了,毁灭吧!
不过,等待克劳斯的并不是死刑,因为德国没有死刑,不管克劳斯的犯罪行为有多恶劣,等待他的也不过是终身监禁而已。
这可不是玛丽安想要的。
于是,最后一道法术降临在了克劳斯的身上。
疯狂冠冕。
法术的力量形成一顶无形的冠冕紧紧扣住克劳斯的额头。
呢喃的低语混着一阵一阵的刺痛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你的律师一直在糊弄你,他就是团狗屎!”
“你将永远待在监狱里!”
“知道吗?监狱里你这种只敢欺软怕硬的犯人处于食物链的底端!”
“其他罪犯会好好招待你的!”
“你对那个女孩做的一切都会报应到你的身上!”
“那个女人成功的报复了你!”
以人类目前的精神力来说,能够抵御法术的精神控制的人大概寥寥无几。
显然,克劳斯并不是其中之一。
他变得疯狂也理所当然。
克劳斯抓起面前的钢笔,恶狠狠地朝着律师戳去。
只一下,律师就发出尖锐的惨叫倒在了地上。
克劳斯的目光转移到了附近的其他人身上,他挥舞着带血的钢笔,朝着他们发出如野兽般的咆哮。